匡衛笑了,道:“他就一個窩囊廢,你還認他幹嘛。你信不信,我現在拿幾兩銀子給他,他立刻就叫我做爹了。”
匡衛打開包,拿出一遝銀票,估計有五六千兩。
在彭樺水麵前晃了晃:“看到沒有,彭樺水,我現在正式跟你,妙美現在是我的人了,從此以後,你再也不許來糾纏她。老子不想看到另外一個男人在她身上爬來爬去,拿著這些銀子,滾——”
彭樺水盯著他手裏的銀票,愣了好久一會。看了看他老婆,又看了看匡衛手裏的銀票,伸手就去接錢:“我答應!”
“哎!沒這麼簡單!”匡衛手一晃,彭樺水就撲了個空。
“你要是再來騷擾妙美,老子就叫人打斷你的腳手。”匡衛哼了一聲,把銀票遞給他。
彭樺水接在手裏,嘴裏不停地應道:“好的,我不纏著她!”
“爹——”秋飛燕氣死了,跺跺腳一把打掉了彭樺水手裏的銀票。
幾千兩的票子,立刻四下散開,飄落在地上,彭樺水像不要命似的,撲了上去:“銀票,銀票,我的銀票!”
撿,拚命地撿銀票!此刻,他什麼也不顧了。
“窩囊廢!”妙美罵了一句,去拉彭春燕的手:“春燕,我們走!”
“不!”彭春燕掙脫了她的手,倔強地站在那裏,看到正爬在地上,撿銀票的彭樺水,眼睛裏溢出了淚水。
自從眼前這個女人跟匡衛跑了之後,彭樺水就變了,從一個風華正茂,意氣揮發的私塾先生,墮落成了一個十足的賭徒,酒鬼,癮君子。
他的人生,就在那一瞬間扭曲,他的夢想,在霎那間被打碎,他的家庭也變得支離破碎。
對於他來,此刻除了在賭桌上一擲千金的快感,再也找到不任何更刺激性的東西。一個人沒了目標,心也死了。彭樺水就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人生,對他來,再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“春燕,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不跟你娘走,以後我就不要她再認你這個女兒。”匡衛又想用對付彭樺水那一招來對付彭春燕,有其父必有其女嘛!
可惜他想錯了,彭春燕根本不吃那一套。
她淚流滿麵看著在地上,正瘋狂地撿銀票的老爹,咬著牙齒搖搖頭:“我早就沒有這個娘了,你們走!”
“春燕!”妙美急了,走上去拉她的手,被彭春燕甩開。
匡衛很自滿地笑了,道:“讓我來!”
他向前兩步,一腳踩住了最後一張還沒撿完的銀票,戲謔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彭樺水。彭樺水抬起頭:“這是我的,這是我賣老婆的錢,你把腳拿開。”
“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,你還可以賺更多的銀子。”匡衛帶著那臉討厭的笑。
然後他從包裏,又拿出一遝票子,這一遝比剛才還要多,還要厚,足足有一萬兩左右。他揚了揚手裏的錢:“彭樺水,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,這銀子就歸你了。”
妙美也不知道匡衛打的是什麼主意,隻是看到彭樺水那模樣,便打心裏憎恨。彭樺水站起來,大喊道:“你,我什麼都答應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