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
徐茂先重重的一巴掌,拍著桌子通通作響,殺氣騰騰地望著眾人。
打黑掃惡,已經到了非常時期,我們一定要將朝廷的新政貫徹下去,維護地方安寧,否則我們如何對得起廣大百姓,怎麼給那些無辜受害者一個交代?
這一次堂議,徐茂先拍了三次桌子,每次講到憤怒的時候,他就憤然起身,殺氣騰騰地對著眾人吼道。
不論是誰,堅決處理!我隻有一個要求,江州城必須安寧,關於軍營出動的事情,我親自聯係!
眾人麵麵相覷!
鄧義傑也被他懾人的氣息給怔住了,徐茂先竟然不惜一切,要請求行都司軍營支援,江州城這點混混,隻怕也蹦達不了幾時。
很多人都知道,徐茂先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!
行都司軍營,和江州城兵部守備役,完全不是一回事,出動軍營鎮壓不法之徒的事例並不少見,以前徐茂先在塘平府的時候,就曾經出動過一次。
鄧義傑在想,江州城前不久還因為治安問題,得到了行都司的表揚和嘉獎,如今突然暴發出這樣的暴亂。他居然不惜麵子,再次請求軍營出動,足可以證明他的決心。
換了自己做不到,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果然,這個堂議結束之後,徐茂先在堂議上的講話,馬上被傳開了。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,那些在街頭幫意惹事生非的混混,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,霎時間變得無形無蹤。
看來,人沒有不怕死的時候,不論是誰,在巨大的危脅麵前,首先考慮到的還是自己這條命。更何況這些欺軟怕硬的混混,他們哪裏還敢蹦達?
幾年前塘平府的事例,就是一個活鮮鮮的例子,軍營霎時出動,一連抓了好幾百人,就地處死的不下三十幾個。當時這件事情在湖廣引起了強烈的震憾,也掀起起湖廣的嚴打之風。
那一年,對於牛鬼蛇神來,是曆史上最艱難,最為擔驚受怕的一年。
龐仁崗和邵武傑,鄧晉祥幾個人在喝酒,鄧晉祥身邊早換了人,那個妙美被他玩了幾膩了,被扔回給了匡衛。畢竟妙美已經四十歲了,就像一塊檳榔渣子一樣,嚼了幾口便沒什麼勁。
鄧晉祥一臉冷笑,道:“徐茂先還真有殺氣,居然不動一兵一卒,就鎮住了那幫兔崽子。”
邵武傑笑了,道:“你真以為他們都不怕死?塘平府之殤,成了他們這些人永恒的傷口。那一次軍營出動,三十幾個頭目通通就地格殺,誰還敢赴後塵?”
鄧晉祥點點頭,道:“完全有可能,他這家夥有時還真不擇手段的架勢。龐仁崗,這些事你還是少摻和。做你的正當生意!等第二次招祿,我們盡可能多拿幾塊地,賺了銀子就走!”
“對,匡衛的老本也砸進去,能拿多少就拿多少。我們再找些錢莊的關係,估計借錢不是件難事。不過你告訴他,拿到地皮之後,利潤我們四六分成。”邵武傑道龐仁崗倒是無所謂,四六也罷,五五也罷,反正匡衛這銀子也來得容易,足夠他們折騰了。
第一批規劃區域,兩人拿到的地皮,足足有近六百多畝,據第二批,他們至少要拿到一千七百多畝,是這次的三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