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縣令看著眼前的幾個人,徐大人坐在那裏一臉鐵青,悶聲不響地抽著煙。葉詠莉就站在他的身邊,王麟在另一側虎視眈眈,還有一個方俊拿著本子,隨時準備記下一切。
“你們什麼,我聽不懂,什麼買官賣官,根本沒有的事,就算你們是江州的人,也不能隨便枉冤一個朝廷命官。”王初生準備死賴著不認帳。
砰
突然徐茂先猛地一摔煙袋站起來:“憑你也敢自稱朝廷命官?有你們這樣的朝廷命官,簡直就是玷汙百姓的智慧,玷汙朝廷的威嚴,你還有一次機會,再不的話,後果自負。”
“我真的沒有買官賣官,那是他們村裏的人在自己選官,能者上,庸者下!徐大人你千萬不要聽信有人的一麵之詞。這次選官絕對公平公正,村民都是自願署名的。”
“好,死不悔改!”徐茂先罵了句,朝不遠處道:“王麟,把牛勇的兒子帶過來!”
牛勇兒子過來了,徐茂先盯著他:“你把王初生跟你父親的話重複一遍。”
牛家兒子指著王初生道:“就是他親口對我爹講的,交三萬白銀,鄉吏還是由我爹做。我爹不幹,後來他去告狀,王初生就威脅他,你要是不怕死,就盡管去告。”
“放屁!我什麼時候過這話?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王初生衝著牛家兒子罵了句:“你這是汙蔑朝廷命官。”
他回頭對徐茂先道:“徐大人,這事沒完,我要到行都司去告狀。”
娘的,這個鳥人好大的口氣,看來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不見棺材不掉淚。
徐茂先叫來了幾個村民,王麟道:“你們不要怕,我們是知州衙的人,今過來就是調查這買官賣官,暗箱操作一案,徐大人問什麼,你們就回答什麼?”
這些村民聽知州衙的人都來了,為大家主持公道,而且剛才他們親眼看到王初生被抽了兩巴掌,心裏大快。
這幾個人在平時來村裏辦事,也是大大咧咧,挺張揚的。動不動要就要吃要喝,村民對他們的印象不咋的。
至於這個王縣令,雖然不跟老百姓打交道,但是村裏的煤坑是他做主的,很多人都知道,他每年在這裏拿走十幾萬兩花紅。
這件事情,村裏好些人都知道,因此徐茂先問他們的時候,他們就實話實。
王初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而且這些百姓逮到什麼什麼,有痛打落水狗的味道。村民爆料的是他煤坑拿花紅的事,徐茂先一直鐵青著臉看著他。“你還有什麼話?”
王初生知道掩飾不下去,但是他又不想全認了。“徐大人……”
徐茂先擺擺手。“行了,你的話留著跟到督察府的人去吧!”
撲通
王初生就像被人抽了筋似的,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。剛才徐大人要他招,他不想招,現在他想招了,人家又不要他招了。
一句督察府去,王初生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。
頑抗是一個人的本性,但他用錯了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