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衙門裏,一個二十左右的女人。”
“快,趕緊回去。”周捕頭一路跑,奔向自己的那輛馬車。
葉詠莉已經躺下,突然接到典獄周大強的箋條。“什麼?戴侍卿的兒子?摸清楚了沒有啊?”
葉詠莉披著衣服從床上起來,仔細地看著周大強的呈報。事情鬧大了,戴寶宗的兒子居然鬧出這麼大動靜,如何是好?要不要呈報徐大人?
葉詠莉當然知道,最近徐大人和戴寶宗兩人關係緊張,她想了想還是穿上衣服,親自去中典獄看看。這種事情大意不得,畢竟牽係到一個知州衙內參的家眷。
候富民翻了個身:“怎麼,這麼晚了還要出去?”
葉詠莉無奈地道:“典獄查到大案子了,我必須去一趟,你自己先睡!”
候富民不滿地撇撇嘴,無奈地歎了口了。“瘋了,也不知道徐茂先給了你什麼好處,如此賣命!”
幸好他這句話,葉詠莉沒有聽到,否則又要嗬斥他了,心思不正,難成大器!
待葉詠莉趕到典獄的時候,湯敏凍得快不行了,一個勁地咳嗽。而兩個辦案捕快,為了等待大人指示,也沒有提出讓她離開。
葉詠莉見了,馬上叫人拿來幾件衣服,給湯敏換上。
再一次核對了實情,周大強問葉詠莉:“葉大人,您看這事怎麼辦?”
葉詠莉沉著臉,果斷地道:“你帶幾個人,先把戴童抓過來。”
這是一個很難的決擇,葉詠莉也是考慮再三,才下了這個命令。但是她又在心裏沒底,想發個箋條給徐大人,發現已經是淩晨醜時多了。
戴童睡在海大客棧,他們三個人開了間上房,三男兩女。睡到半夜的時候,發現湯敏不見了。江南那個同窗提醒他:“那女的跑了,戴童,應該不會有什麼事?”
戴童睡得正香,他揮了揮手:“別管她!我爹是吏部侍卿,她報官也沒用,而且我們付過錢的。”
正著,客棧的門被店二打開,周大強帶著幾個捕快衝進來。
“哪裏逃!”
“把他們扣起來,男女不放!”
周大強打量著這套房裏,五個人赤條條的,簡直不堪入目。有人去扣戴童,戴童掙紮著道:“你們想幹嘛?知道我是誰嗎?我爹是戴侍卿。”
這句話放在平日很管用,可惜如今的江州官場由徐茂先坐鎮,已經容不得戴宗寶放肆了。
被捕快帶到典獄的戴童,一路上咆哮如雷:“你們有種,居然連我也敢動,老子是戴寶宗的兒子!”
實話,要不是看在戴寶宗的麵子上,周大強真想扇他兩耳光,這子讀了這麼多書,腦袋裏裝的全是屎。戴寶宗又怎麼樣?沒吃沒喝照樣餓死!
如果戴寶宗知道這件事的話,估計要急得跳河,或者找塊豆腐撞死。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畜生!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?
剛才文副巡司發來的箋條,讓戴寶宗睡意全無,他一個勁地發戴童的箋條,戴童這子就是不回。因為那個時候,他正玩得瘋呢,在包廂裏上演人神共憤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