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獄的消息瞞得好緊,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給自己透露風聲,戴寶宗還沒有想到,戴童是因為什麼事被抓,他害怕的這個畜生對劉憶梅做了什麼過份的事,那樣的話他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典獄的人能抓他,又封鎖了消息,明戴童的案子不。這就證明了葉詠莉的決心,恐怕這次他是逃不過這次牢獄之災了。
如果換了以前,他絕對要去活動,但是目前這樣的困境,他也是自身難保,戴寶宗麵如死灰,頭大如鬥。
主簿看到他那神色,還是低低地了句:“戴侍卿,聽戴童是在包廂裏和兩個同窗一起,強占了一名陪酒花姐,現在已經轉到了典獄葉詠莉的手裏。”
“什麼?強占了一名陪酒花姐?”這算什麼案子,戴寶宗又緩過神來,陪酒花姐也需要用強?還以為是把劉憶梅怎麼著了呢?
戴寶宗晃晃腦袋,有些惱火地瞪了主簿一眼,惹得那主簿幾沒有想明白,自己這又錯在哪裏了?
在戴寶宗的心裏,隻要不是把劉憶梅怎麼著了,一切都不是問題,至少他現在還沒有下仕,有能力擺平這件事。
其實就算是真把劉憶梅怎麼著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隻是這個劉憶梅與副巡司搭上了關係,這才是頭痛的問題。
匆匆出了後堂,他買了東西,去給劉憶梅賠不是。
在戴寶宗的生涯裏,能讓他親自給人家道歉的機會還真不多,坐在吏部侍卿這個位置,掌管著江州城地區這麼多大大官員的遷升,他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。
趕到劉憶梅家裏,劉憶梅正在家裏鬧得很厲害,一個勁地跟人家發箋條,訴委屈。戴寶宗在外麵敲了半門,劉憶梅從門縫看了一眼,理都沒理他,任戴寶宗幹巴巴地站在門口。
他拿著東西去給人家道歉,結果到最後連門都沒有進,戴寶宗很惱火,但又不知道該向誰去發火。
人倒黴的時候,喝涼水也塞牙縫,他隻好匆匆匆忙忙趕往典獄。葉詠莉不在,他要求見自己那個混賬兒子。
何童風現在變乖了,這邊讓戴寶宗去見兒子,這邊發箋條請示。請示還沒下來,戴寶宗已經與戴童在關押室裏相見了。
從典獄裏出來,戴寶宗直奔鄧義傑州令衙後堂。現在唯一能救他的,恐怕隻有鄧義傑了。要是連鄧義傑也不幫他話,他戴寶宗在江州城將徹底失去了價值。
擺在他前麵本來有好幾條路,但是偏偏想著兩麵逢緣,把徐茂先給得罪了,好不容易攀上文副巡司這條線,戴童又給他惹事,把劉憶梅給打了。
換了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,更不要是文副巡司這種護短的人。文副巡司現在沒有落井下石,已經對他很客氣了,但是他要再想搭上這條線,修複兩者之間的關係,恐怕有點癡人夢的味道。
鄧義傑坐在後堂裏,正與老爹通著箋條,從鄧卓文那裏得知,有人在行都司活動,看來要動戴寶宗了。
江州城想動戴寶宗,而又有能力動戴寶宗的人,除了他徐茂先還有誰?而且他剛剛聽,戴寶宗的兒子昨晚上因為強占民女被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