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前的一場邂逅,兩顆年輕的心,在瞬間迸發出了炫麗的火花。沒想到六年之後,兩個人再次相遇,而且又一次撞出了火花。
邱雨霜越來越發現,自己有些喜歡盧本旺那種玩世不恭的性格,但是她又怕盧本旺跟徐茂先走得太近,暴露了她的秘密。
於是她想著法子,要把徐茂先和盧本旺分開,不要讓他們走得太近。
文周元的主簿姓解,他正跟鄧義傑,寧不凡談著戴寶宗的事情,看看能不能想辦法,將戴寶宗的處罰降到最低。現在戴家除了戴寶宗正被收押之外,他的兒子戴童也在典獄裏呆著。
如果這事情不早處理,等到了刑部,戴童估計得坐上好幾年。
文副巡司當然是怕被連累,才想辦法幫助戴寶宗的,這個時候,他不得不放棄對戴童之恨。落井下石,隻能導致玉石俱焚。
更重要的是,他已經感覺到了風向不對,行都司幾個人這次的決定,對他很不利。因此,他就派解主簿下來調解。
鄧義傑扣著煙灰,道:“再怎麼樣,估計戴宗寶那個革職是逃不了,不過能死裏逃生,免去牢獄之災,這對他來,比什麼都強。”
三人中,寧不凡年紀最大,五十多歲了,看起來比較沉穩,但是偏偏數他的官職最。解主簿畢竟是副巡司的主簿,他的麵子往往代表了文副巡司的麵子。
聽到鄧義傑這麼,他想了想:“解主簿,要不你還是去見見徐……。”寧不凡實在不願意叫徐茂先為徐大人,但他又不得不叫。
對於這個年輕的娃娃官,寧不凡心裏一直不是挺舒暢。
做為江州城的老資格,他算得上元老級別,偏偏他們這樣的元老比不上徐茂先,鄧義傑他們這些後起之秀,因此,寧不凡心裏總是有些疙瘩。
解主簿點點頭,道:“這個徐茂先,我是遲早要見的,但不是現在。現在我們幾個,必須拿出一個方案,否則跟他見麵的時候,沒有籌碼可談。”
解主簿直呼徐茂先的姓名,人家畢竟是一方大員,他這樣叫就顯得有些托大了。鄧義傑很敏感,聽他這麼稱呼,就知道解主簿,甚至文副巡司都對徐茂先有看法。
邱雨霜聽他們談這些沒有鹹淡的話題,便找了個借口溜出來。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,摸出箋條給盧本旺發了個箋條。
“睡了嗎?”
“呆在醫館這鬼地方,哪睡得著?”兩個人吵了一架,又和好了,所以起話來比較隨意。
邱雨霜現在最放心不下的,就是盧本旺這個定時炸彈,她正琢磨著再好好跟他談一談,最好是能徹底征服這子。
她踏著月色,走進了停在路邊的馬車上:“我想約你出來談一談?”
“還有什麼好談的,在你心裏,就當我是個死人好了。邱雨霜,你不要再折磨我了。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,你還要怎麼樣?”
“瞎,怎麼可能?”邱雨霜心裏一陣猛跳,昨去見盧本旺的時候,他一臉頹廢,兩目無神。邱雨霜問他為什麼,盧本旺不話,也不怎麼理他。
幸好病室裏沒有人,邱雨霜安慰了他好一陣子,盧本旺才跟她起了話。但是死也不肯透露病情的事,而且一到病情,盧本旺就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