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茂先抽了這煙絲,便睡下了。
不想再半夜裏,突然又信鴿敲窗發出拍打的聲音,這誰搞什麼搞?唐鳳菱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,推了推自己的相公。“茂先,你箋條來了,去看看吧。”
徐茂先喃喃道:“煩死了,你看一下!”
本來睡得正香,根本不想動的,唐鳳菱無奈爬過他的身子,拿著箋條看了一眼,裏麵寫著一句話。“徐大人休息了嗎?我是王麟,又急事找你。”
王麟見回箋條是陌生的字跡,歪歪扭扭的,就猜想可能是睡迷糊的唐鳳菱,但是他也不敢亂喊,隻好提了徐茂先的名字,希望與徐茂先單獨。
唐鳳菱她也睡得暈沉沉的,回完箋條準備繼續睡覺。不想王麟急的又回道:“徐大人,負責經略官道公務,分管規劃區官道的姚州卿突然猝死了!”
“嗯,姚州卿猝死了”唐鳳菱朦朦朧朧應了句,突然她啊了一聲,猛地坐起來。“什麼什麼?那個姚州卿猝死了!”
唐鳳菱這才醒悟過來,她拚命搖了搖徐茂先。“茂先,你快醒醒!這下出大事了,是王麟找你,你快起來看看!”
徐茂先打著嗬欠,隨手拿過王麟的箋條。“這個王麟啊,大半夜的搞什麼鬼啊?”
“徐大人,負責經略官道公務,分管規劃區官道的姚州卿猝死了,就在今晚!”
啊----
“什麼?姚州卿猝死了?怎麼回事?你給我清楚!”
“聽是在客棧裏,醉酒到半夜,後來又去歡場聽曲,鬧到醜時,突然就猝死了。”
徐茂先看看色,已經醜時末了,估計這消息是送醫館之後,王麟才得知的。
這個姚州卿是負責經略官道的,這段時間,江州城大搞興建,姚州卿也跟著春風得意,大權在握,好不快活。
沒想到五十不到的年紀,突然猝死在歡場裏,不得不令人遺憾和唏噓,也令人深思。
王麟呈報了一個簡單的過程,徐茂先收了箋條,靠在床上睡不著了,半夜三更的,這都算是什麼事?
唐鳳菱也被吵醒了,揉著眼睛喃喃地道:“茂先,你去不去?”
徐茂先穿著衣服爬起來,道:“你先睡吧,我去看看。”一個左州卿死在歡場裏,做為一個知州大人,他還是去看看好。
唐鳳菱無奈地搖搖頭,又看看外麵漆黑的,都過醜時了,三更半夜的,折騰人啊!徐茂先起床,她也睡不著了。
一個堂堂的江州左州卿,居然猝死在歡場之內,隻怕江州城又得開展一次整風運動了。
徐茂先趕到醫館的時候,姚州卿的家眷幾個,正在哭哭啼啼。姚州卿還沒有送到醫館,在路上就斷氣了。
葉詠莉適時趕來。“徐大人,您來了。”
徐茂先點點頭,王麟從裏麵走出來。“徐大人,不好意思,把您吵醒了。”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徐茂先冷著臉,這事情有點離譜。一個左州卿,居然在那種地方猝死,他馬上了句。“讓太常府注意一下影響。”
他可不希望,讓這種負麵通文,出現在大街巷,成為人們茶飯之後的笑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