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青宗形如巔峰,猛的從房間裏衝出來,怒吼道:“你把我衣服放哪裏去了?”
老婆愣了一下,這神經病一回來就發瘋,她愣愣地道:“洗了,怎麼了?”
“什麼?”吳青宗的腦子裏一片空白,這殺的,這可是老子的前程,洗了!
他狠不得殺了這賊婆娘,好端端的,洗什麼衣服?平時一年半載也不見得這麼勤快,今吃錯什麼藥了?得了人來瘋是吧!
“你他娘的,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,你不去玩你的牌九,跑回來幹什麼了?你他娘的!”
吳青宗一陣抓狂,跑到水桶那裏,猛地一下拉開了蓋子,水桶裏空空如也,他就吼了起來:“衣服呢,我的衣服呢!”
老婆看到他像瘋了似的,神經有點不正常,平時再怎麼火大,也不見象今這樣。
不過,吳青宗這樣子,兩眼腥紅,像頭瘋了的公牛那樣,的確挺嚇人的。這家夥今是不是被雷劈了?回家就發神經,她指了指院子裏。“衣服在那裏曬著!”
吳青宗吼了一聲,然後他氣衝衝地奔跑過去,嘩啦一聲,把衣服全部拉下來,掉了一地,他抓起自己那件藏著畫像的外套,畫像,我的畫像呢!
吳青宗心急如焚地在衣服裏翻來翻去。
畫像不在,他就吼了起來,道:“我的畫像呢?衣服裏的畫像哪裏去了?”
老婆越看越覺得他今不對勁,又聽畫像的事,還以為他在外麵有了人,跑回來撒野來了。剛才在洗衣服的時候,自己沒有搜他的口袋,當時光顧著數銀票,哪有這心思?
後來曬衣服的時候,倒是發現他口袋裏有一張被水浸得不成樣子,皺巴巴的紙團,而且破損得很厲害,看不出什麼內容了,沒想到這個殺的,居然在外麵金屋藏嬌了。
有了情人也就罷了,還敢回來跟自己發飆,老婆不活了。
哇——
想到這裏,她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女人最大的法寶,一哭二鬧三上吊,吳青宗的老婆,也不是沒有半點背景,她老爹以前是當州令的,否則吳青宗也不可能攀上這棵大樹。
但是在這個時候,吳青宗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,他翻來覆去,怎麼也找不到畫像的所在,便吼了起來,道:“你這臭女人,畫像去哪了?”
他老婆哪管這麼多?坐在地上,一個勁地哭。
“你這個沒良心的,在外麵有了情人也就算了,居然還回來凶我,吳青宗,你忘了當時你是怎麼爬起來的,我不活了——哇哇——”
“哭,哭個屁啊!”吳青宗火了,上來就是一腳。
以前他不怎麼打老婆的,今火氣特別大,那張畫像,可是自己最後的籌碼。這賊婆娘,每除了牌九,她還有什麼?
今好死不死,跑回來洗衣服,真是要了自己的命,找不到畫像,他又吼道:“畫像在哪?畫像在哪?”
可是這死婆娘,越是打她,她越是不,好像那畫像真是她藏起來似的,吳青宗火了,拿了一個杯子,叭地摔在地上。
“畫像在哪——”這一吼,挺嚇人的。
他老婆果然愣了愣,坐在地上忘了哭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