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誌淵一邊摸牌一邊道:“你是知州大人,難道就不能好好鎮一鎮,嚴懲一批看誰還敢?”他看著常遜,道:“你對化州的局勢有什麼看法?”
常遜道:“化州最近的局勢不錯,盡量穩定!牽一發動全身,不利於化州民生。”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。”朱誌淵道:“不過,適當地敲打敲打一番倒是有必要。”
四人一邊推牌九,一邊談論著這些事情。
快午時的時候,朱誌淵不打了,好不容易休息一會,時間都讓你們兩個輩給占了,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,他和常大人會話。
從客棧裏出來,兩人一起走出去。
長廊有一麵銅鏡,照著兩人並肩而立的模樣,男俊女俏,朱琰秀雖然三十三了,但是氣質嬌好,依然保持得像個二十四五大姑娘。
徐茂先看著銅鏡裏的自己,日益混在官場之中,勾心鬥角,勞心費力的,反而顯得有些蒼老。
但是這正增添了徐茂先幾許老成,穩重的氣質,朱琰秀看著鏡子裏的他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古怪的笑。
長廊沒有別人,徐茂先問了句:“你笑什麼?”
朱琰秀沒理他,卻把臉別過去。
出了長廊,朱琰秀你去哪?
徐茂先木然道:“回自宅看看!”
十一月的氣,早已涼風習習,吹動著朱琰秀的衣衫,竟有一種飄飄若仙的出塵氣質,隻是她的冰冷,始終讓人難以靠近。
徐茂先看著她那種孤立寒霜,卻又偏偏出塵灑脫,不拘世俗的獨特風格,在心裏有幾分欣賞,有幾分愛幕。
但是徐茂先永遠都猜不透朱琰秀的心思,也許這個世間裏,根本沒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思。
她的心,早已經塵封了,不再為任何人開啟。
偏偏在此刻,朱琰秀感到一股寒意,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,轉過身來,發現徐茂先站在自己身後,有幾分傻傻的模樣,朱琰秀眉頭微皺,道:“賊子,你這是幹嘛?”
沒錯,徐茂先正在看著她,欣賞她,但絕不是那種以曖昧的眼光。
被朱琰秀這樣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,徐茂先這才發現自己失神了。“哦,我上次答應你去溫泉山莊的,現在還早,要不是去轉轉?這個季節剛好!”
朱琰秀正有這種想法,徐茂先如同看見了自己的心思一般,朱琰秀頭一次顯得很順從。“好!我正有此意。”
兩人沒有多話,徐茂先駕著馬車,朱琰秀坐在後麵,很快就到了溫泉山莊。
午時中,客人很少,徐茂先要了兩個單獨的貴賓池子。
朱琰秀站在那裏等,看到徐茂先手裏隻有一張牌子,她就問:“為何隻有一間?”
徐茂先看到她如此嚴肅的模樣,突然很想逗她一下,看看朱琰秀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模樣,他就點點頭,道:“池子大的很,何必要兩個?”
朱琰秀美目微瞪,兩道冷眉豎起,可最終她也隻罵了句鐵公雞而已,隨後便自己去叫二,要再開一間池子。
徐茂先走過後,揚了揚手中的兩張牌子,道:“好了,我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