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徐茂先的箋條,朱琰秀的臉突然就紅了。
她可是第一次跟人親昵,不過她心裏的那種渴望,讓她無法停止對自己夢想的追求。
於是,她就問起徐茂先,道:“我問你一個事情,是不是男女之間,非得那樣子?你也別裝,不就算了!”朱琰秀看似生氣的語氣。
她認為,徐茂先應該是了解自己的,他應該知道自己話裏的意思,朱琰秀是一個強勢的女人,常常會以自己的心思,去揣度別人。
所以,她就理所當然地認為,徐茂先在故意逗她。
朱琰秀寫道:“愛情,一定要與性扯上同床共枕嗎?我不是跟你了,我隻想要一種純潔的愛,心與心的交流,你們男人,就喜歡想到那上麵去。”
徐茂先想了一下,回道:“據我所知,自從這個世上有了男人和女人之後,他們的間的愛情,最終都會涉及到這個問題,既然你都這麼愛了,為什麼不可以接受那種事……”
“沒個正經,不跟你了,我有東西給你看,是有關於京城國子監的!”朱琰秀收了箋條,看來還是有些生氣,因為徐茂先的觀念跟她不一樣。
事後,徐茂先和朱琰秀又聊了一會,話題著著,又轉到了男女之事上,可惜朱琰秀要是這麼容易被服,那就不是朱琰秀了。
想到這裏,徐茂先打了個冷顫,睡覺!
看來要征服朱琰秀,非得用盧本旺那人的不要臉大法不可,隻有讓她深刻體會到男人的強悍才行。
次日,國子監正式開堂授業。
這沒什麼事,隻是舉行了一個儀式,大家相互認識一下。
儀式上,大明宗人府、禮部的大人親自到場,為大家激勵一番。
走完一套過場,台上又是一陣掌聲,等掌聲平息,大人就站在台上,笑看著大家,他的話完了,該眾人了,現在給大家一個自我引薦的機會。
左邊第一排的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,道:“我叫衛平陽,今年三十八歲,遼東行都司萊州府吏部郎中……”
這個衛平陽看起來冠冕堂皇,頭發稀少,可從他的眼神裏總閃爍著一股少年得誌的神氣。
三十八歲的府郎中,其實這已經很不錯了。
估計在遼東萊州府,也就那麼幾個為數不多的精英,隻是在徐茂先看來,他還是有些死板,這自我引薦做得就像呈報。
因此,他覺得這個衛平陽可能有些背景。
徐茂先在想,他的背景,頂多就在行都司,因此這個家夥,已經被徐茂先排除了,結交的作用不大。
接下來是一個女官,也是僅有的三名女子之一。
這個女的看起來頗有些官氣十足,四十不到,氣質頗佳,屬於那種比較傲氣的女人,相貌隻能算是中等偏下。
不過,能入京城國子監都是精英,每個人的臉上多少都有一絲傲氣。
隻見她站起來,道:“魏秋月,知府衙左府丞。”
大家聽到魏秋月的自我引薦,很多人眼中大放異彩,知府衙門左府丞,正兒八經的實權派。
隻不過,這個魏秋月看起來比衛平陽要精明,而且比前者還要高半級,因此,衛平陽臉上剛才的神氣,馬上就暗淡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