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,他就這麼一掃,很多人很自覺地低下了頭。
平時這種在衙門上,威風凜凜,趾高氣揚的家夥,此刻一點威風都沒有了。
大人隻是掃了一眼,這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,徐茂先也把頭低下來,盡量不讓別人看到自己心虛的樣子。
整個屋內,一片寂靜,鴉雀無聲。
大人話了,道:“今大家都很老實嘛,無人缺席,不錯,不錯!”
這語氣,聽起來挺溫和的,突然大人話峰一轉。
“昨晚上不在的,我也不點名了,自己書寫悔過,國子監酌情處罰。”
大人突然提高了聲量,道:“國子監定下規矩,並不是真的要把你們像學子一樣,你們是大明地方官吏,有的甚至還是一方大員,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約束自己的嗎?今你們管不了自己,明怎麼去治下屬?”
到一方大員的時候,徐茂先顯然感覺到他的目光,就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。
這裏好像隻有自己的官階最高,實權最大,雖然邵思源也是三品官,但是徐茂先這個知州跟他相比,自然高出一個檔次。
大人朗聲道:“沒有出去的,也要寫!日落之前,交到我的手上!”
“啊——”
眾人倒是真有幾個,老老實實呆在國子監裏,他們聽連自己都要寫悔過,就在心裏鬱悶。
早知道還不如昨晚上,一起去溜達了,現在居然在受連坐之罪,實在是冤枉啊。
隻是大人眉頭一豎,很多人又不敢做聲了,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既然身位官吏,自然以身作則,不僅要管好自己,也要監督他人。
但是昨晚上的事,居然沒有人站出來揭發,這就是大人的厲害之處,以後有人私自離開,你們不揭發的話,大家一起受罰。
大人走後,屋內就議論紛紛了,有人沮喪,有人興災樂禍。
興災樂禍的,當然是衛平陽這幾個子,因為他們也出去溜達了,但是那些沒出去的,也遭到了連坐。
他就笑人家傻冒了,當時勸他們一起去的時候,居然有幾個人硬是不肯去。
現在傻眼了!鬱悶了!
徐茂先問丁山,昨到底有多少人出去了?
丁山搖搖頭,他也不清楚。
“你不是昨在嗎?”
“我看到他們都溜出去了,後來忍不住也跑了,不過我估計,沒留下幾個。”
徐茂先很無語,這子昨信誓旦旦地,給自己保證,幫自己頂住,結果自己也跑了。
他又問前麵的韓琪,道:“你昨沒走掉?”
韓琪臉上微微一紅,徐茂先知道了,再看丁山的時候,丁山那眼神有些閃爍不定,徐茂先皺了皺眉頭。
“這兩個家夥,不會這麼快就勾搭上了?”
不過,在國子監的空虛寂寞,發生這種事情的機會比平時大得多。
而且大家都是遠山涉水,離家幾千裏來京城鍍金,難免孤單,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,他們兩個是一起出去的。
丁山這子不錯嘛,在這方麵倒是挺有一手的。
就是不知道韓琪有沒有答應,不過據他估計,就算是沒有答應,離那種日子也不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