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四妹有沒有跟明凡好好。”四妹不親自開口，明凡便難以死心。
和程致遠鬧完，程雪薇回房去，房內的燈還亮著，她去晚膳前沒吹熄燈，省得回來摸黑點燈。
“雪薇！”剛來的顧明凡叫住正要進房的她。
“明、明凡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對你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程雪薇沒再故作不知了，“之前沒破是因為我沒有心屬之人，不足以令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心裏十分明白，即使那時她拒絕了，明凡也不會放棄的，反而纏得更緊，她清楚明凡有多執著。
意思是如今她已有心屬之人，是誰已很明顯了，“那個冷僻的人到底哪裏比我好？”
“明凡，這不能比較的。”在她看來，軒什麼都比明凡好，的確不能比，隻是對明凡，不想絕。“藍子軒是我所選擇的。”
“雪薇，這是你的決定？”
“是我想要的。我對他的情意，是你無法料到的，連我自己都無可救藥。隻要他在乎我，便足夠令我嫁給他了。”
“他在乎你？若他在乎你就不會到現在還一聲不吭了！”
“不話，是因為不需。”藍子軒氣定神閑地自房裏出來，“在不在乎不是用的。”雖然之前不知有顧明凡這個人，他也注意到雪薇今的舉動不若平時。她念及與顧明凡的情誼，不希望由他明，那他便讓她自己來。
“軒……”他懂她，懂她不想他來插手。知道她今晚不會去找他，便到她房裏等。那就是，他沒生氣呢。
顧明凡循聲望去，眼神變得銳利，驚訝又不甘地問出口：“藍子軒，你在雪薇房裏幹什麼？”
“自然是來找雪薇。”藍子軒雲淡風輕地著。
“你……”顧明凡聽他的語氣像這是常事似的，氣惱地指著藍子軒，“雪薇，這個人當真值得你那般待他？”
“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他，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。”她向來曉得自己想要什麼，長痛不如短痛，索性把話挑明了，“縱然沒有藍子軒，我也不會嫁你。我一直視你為兄長，像姐夫那樣。我知你對我是真心的，正因如此，我不能嫁你。我心裏沒有你，即使你不介懷，可日子久了，你便會痛苦，我視你為兄，不想你那樣痛苦！所以就算沒有藍子軒，我仍會嫁別人，不會嫁你的。”
“好……我明白了。”她已經到這份上了，再明確不過，他還能糾纏下去嗎？
躲在暗處的程致遠問身旁的程洚揚：“你，明凡真的可以死心嗎？”於明凡來，這是個大打擊呀。
“不死心又能如何？回房。”做不到祝福，至少能做到死心吧。
顧明凡走後，程雪薇跟在藍子軒身後進房，關上門，她扯了扯他的衣袖，弱弱地：“我不是故意不明凡的事情的，對你而言，他不重要嘛！”軒沒生氣不代表不介意，卻順著她的意，這是他寵她的方式。不過，她當然要適時地撒撒嬌啦。
程雪薇又握起他一隻手，定定地望著他：“你不滿意我剛才的話？”適才的話，他全聽見了，她明明很認真地在表明心跡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