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此言是何意?”錦嫿緊蹙著眉看向尉遲靖,眸光中滿滿的都是不滿之色。
尉遲靖麵上的嘲諷之色越發明顯,道:“你以為以赫連明月的蠢笨之才,能有本事坐上女帝之位?”
錦嫿頓時一臉疑惑,“不是她?那還能是何人?”
如今的滄溟國內,除了赫連明月,應該再無任何人有那個資格登上女帝之位了。
見了錦嫿那副焦急的神態,尉遲靖抿了口茶,不急不緩道:“看來,你當真是小瞧了一直將你壓製的死死的的那位九千歲。”
錦嫿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尉遲靖,高聲道:“難不成雲傾才是即將登基的女帝?可這怎麼可能?她明明是個太監,這不可能的!”
她是打心眼裏排斥接受這一事實,雲傾明明是個該死的閹人,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從一個閹人變成了即將登基的女帝呢?
更何況,即便雲傾真是女子,她也不可能是滄溟皇的女兒。
既如此,雲傾又有什麼資格登上女帝之位?
此事一定是尉遲靖想錯了!
尉遲靖毫不留情的恥笑道:“雲傾若不是女子,你以為她為何會對傾慕君懷瑾的你有如此深的敵意?而且,雲傾的真實身份,從來都不簡單。隻是你太蠢了,所以一直都注意不到罷了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錦嫿心中可謂是憋著一股極大的氣,當即不甘示弱的回道:“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,你這般說我,就不怕我將你的行蹤透露給雲傾?”
尉遲靖不置可否的一笑,道:“若是我的行蹤暴露了,你以為你還會有命在?比起我,雲傾更為厭惡之人可是你。”
錦嫿知道自己說不過尉遲靖,冷哼一聲後,便甩袖離開。
這時,一白衣女子自一旁走出,冷眼看著錦嫿的背影,朝尉遲靖道:“靖兒,這個錦嫿看著可不像是個老實聽話的。如若不然,咱們還是換個人去取悅你的父皇吧。”
尉遲靖卻朝白衣女子搖頭道:“隻有如她這般的女子,才最能討父皇的歡心。更何況,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。所以,她是最合適的。”
白衣女子歎了口氣,終是點頭道:“你平素是最有主意的,我自是相信你的判斷。隻是,咱們也該想法子離開了。若是被雲兒發現了你的蹤跡,怕是要壞了大事。”
上一次拓跋文傑落在了雲兒手上,昊越國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,這才從雲兒手上換回了拓跋文傑。
她和雲兒之間的母女情分,已經被自己給折騰的消耗的所剩無幾了,如今靖兒若是落在了雲兒手上,她不敢想象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。
她不敢奢望雲兒還肯承認她這個母親。
看到雲兒將滄溟國收入了囊中,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裏還是高興的。
可隻要一想到雲兒和靖兒終有一日會刀兵相向,她這心裏便疼得厲害,這手心手背都是肉,反倒是夾在他們中間的自己才是最為難的。
罷了,如今她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