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是什麼？古神。
能因為背對著就看不到嗎？笑話。
他看的一清二楚，他原本也想嘲笑他的容貌，可就在旁人笑得開心的時候。
他也就沒了那些心思，甚至還沒有等帝鴻，鬼使神差的就追上去了。
昊一路追著狸九到了巷子，隻見狸九站著不話。
眼睛裏也沒了他今白看到的光芒，暗淡無神。
昊怔了怔：“你沒事吧。”
狸九久久未話，就在昊以為他一直沉默的時候，狸九張開了嘴巴，嘴唇卻在顫抖：“我相貌醜陋，世人欺我辱我，我不害怕。”
“忍了許多次，幾度想過就此告終，可都盡數忍了下來，大抵是我這人骨子裏就賤吧……”
昊當時有一些意氣用事，後來的他，他也慶幸自己多了那麼一句話，這才沒能錯過他。
他匆忙的接下了話語：“我很喜歡你，我們可以做朋友。”
朋友兩個字一出口，連他自己都呆住了。
狸九那張長著駭人紅斑的臉也猛地轉頭看向他，雖然看著駭人，但是眼睛裏透漏著那麼一點點的希翼。
隨之而來的是暗淡：“你也是在取笑我？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親近我……”
這話嘲諷極了，昊咬住了下嘴唇：“我沒有，我是認真想和你做朋友。”
昊頓了頓：“我沒有朋友，幾百年來也不過是孤身一人罷了，被迫修煉，被迫變得乖巧。”
……
在那之後，狸九和昊便時不時出去談談心，也算是一對好兄弟。
狸九對少年一開始心翼翼，到後來的大大方方麵對昊，兩人一個古神，一個青樓苦役，倒也交談甚歡。
昊後來發現，狸九臉上的紅斑隻是因為飲食問題，後來才慢慢長出來的。
他胸有成竹的告訴了狸九。
他會調節靈力的稀疏，雖然不是很熟練，但是調節十幾次完成梳理那些血液凝固在臉上的血塊還是可以的。
意料之中，狸九聽到消息後很開心。
不過半月的時間，狸九的容貌便依稀漏了出來。
傾國傾城？霸氣則漏？
都不是。
那張埋藏在紅斑之下的是一張怎樣的臉？
當昊給狸九去掉最後一顆紅斑後，他也驚訝了些許。
狸九濃密的眉毛略顯叛逆，稍稍向上揚起，在微卷的睫毛下，有著一雙像朝霞一樣清澈的眼睛，高挺的鼻梁，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。
一切的一切都格外安靜，狸九著急的問道：“怎麼了，還是很醜嗎？”
昊回過神來，變換出了清楚的鏡子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狸九略有些緊張的接下了鏡子，鏡子裏的人好看的不似凡人，眼睛裏還有一些怯懦，看著有一種讓人欺負的美福
狸九激動的抓住了昊的手：“我也變好看了啊昊，你看到了嗎！”
昊無奈的點零頭：“我們九變好看了……”
語氣熟稔的不像是正常兄弟之間的對話，沉寂在容貌之間的狸九絲毫沒有注意到事情的異常發展。
他知道容貌是禍端，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再在外人麵前摘下來麵紗，也隻是在昊麵前才會摘下來透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