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月頷首,出了寢房。
院子裏,雲芓沫、雲清傾、雲清芝三人正緊張的搓著手。
如今,她們的嫡姐已經是郡主了。
一會見到是喊姐姐呢?還是喊郡主?要不要行跪禮?
“五姐、六姐、七姐,姐請你們進去!”如月輕聲。
客氣有禮。
雲芓沫上前幾步,聲問道,“如月,為什麼你現在還喊我四姐姐為姐?”
如月笑了起來,“姐是一輩子的姐,喊姐親切些!”
雲芓沫三人不是傻子,自然明白了如月的提醒。
一起進了寢房,見雲錦年正歪在床頭,時家榆坐在一邊正做著繡活。
忙行禮,“見過四姐姐!”
雲錦年看著三個庶妹,她們不是什麼壞人,以前跟著許心莬屁股後麵,也隻是看著許心莬欺負她,是許心莬的跟屁蟲。
前世她們後來如何,她不知道。
今生,這些年,如果不是那日雲芓沫跪在她麵前,她都沒打算把雲芓沫放在心裏。
要不是第二日,雲芓沫在馬車裏起何氏對她算計。或許這一輩子,她都不會把這三人記掛一下。
指了指一邊的凳子,“坐吧!”
“謝四姐姐!”
三人走到凳子坐下,有些拘謹。
恰好如月端了茶水進來,“五姐、六姐、七姐喝茶,一會點心就來了!”
“謝謝如月!”
雲芓沫著,端了茶水輕輕抿了一口。
感覺到今兒的茶比早兩日的好,更香、更醇!
如月笑了笑,轉身去廚房端點心。
和美、和暖有事情出府去了,到現在沒回來,紅袖、紅葉、紅豆一般不進寢房。
奶娘去休息了,容嬤嬤從來不管事,啞娘隻管在廚房做吃的。
如今也就她和家榆了。
雲錦年看著喝茶的三個庶妹,等她們喝了茶放下茶杯才道,“祖母和心莬病了是怎麼回事,你們知道嗎?”
“回四姐,我知道一些!”雲芓沫道。
“你看!”
雲芓沫點頭,有些莫名的激動,“心莬表姐一開始是裝病,那日又哭著要上吊,被大伯父責罵,祖母也跟著病了,這幾日,心莬表姐也隻去祖母的慈心院,然後就回溢彩苑,外麵都不出來了!”
“大伯父什麼了?”雲錦年問。
倒是沒想到,雲芓沫居然知道這麼多。
看來她在府裏眼線不少。
應該是她姨娘,蘇姨娘在府裏眼線不少!
“大伯父那日很生氣,心莬表姐要是再鬧,要麼讓她真的死了,要麼送許家去,不許她在踏入雲家,就連大伯娘也撂下狠話,她要是再胡鬧,就送回許家去!”
雲芓沫有意表現,是什麼都不隱瞞了。
但她不知道,許心莬為什麼怕回許家?且一副不願意提起許家的樣子。
“原來如此,難怪!”雲錦年低低出聲。
那日許心莬在許家連重陽節都沒能過就被送了回來,而許三夫人又難產,想來這兩件事情可以聯係到一起。
雲芓沫也不敢問難怪什麼,見如月端了糕點進來,拿了糕點口口吃著。
姨娘了,既然在四姐姐麵前露臉了,就乖乖聽話,時日久了,四姐姐總會看見她的乖巧,對她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