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證據？”木芸饒有興趣地看向戚菡。
戚菡見自己的話吸引到了木芸的注意力，說得更加津津有味了，“你知道她打算怎麼做嗎？”
“嗯？怎麼做？最多不過是再像現在這樣，嘴上不饒人地說兩句罷了。難道還至於像對付蘇若那樣？我本來就長得醜，又低調，她也不至於特意想讓我毀容，或者在眾人前出醜吧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戚菡搖了搖頭，心裏想著：“你倒還蠻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“那她想像對付那個老師一樣對付我？我應該也不值得她這樣大費周章吧？”
“更不是。她啊，”戚菡靠近木芸，左右張望，確定沒人以後，說：“她想找人打你。”
“……”
木芸沉默了一會兒，確定戚菡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，遲疑地開口道：“就這樣？”
正在等木芸反應的戚菡發現木芸隻說了這三個字便再沒有下文，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。
“你這反應？”
“我這反應怎麼了？很奇怪嗎？”木芸不解。
“你之前知道季瀟瀟要找人打你的事了？你難道……”難道也是重生的？這幾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被木芸打斷了。
“我怎麼可能會事先知道季瀟瀟要找人打我？我隻是覺得……”木芸看著戚菡的眼睛，“我隻是覺得這種伎倆真的太低級了而已。這真的是她想出來的手段嗎？”
“當、當然。她隻是覺得你雖然和莫子軒走得近，但本質上還是威脅不大。說不定，就連一點威脅都沒有。”
“真是太過分了。”木芸裝作生氣地說，“我和子軒哥哥好歹也是青梅竹馬，她這是看不起誰啊？”
“額，這……”
“她以為子軒哥哥隻是看臉的人嗎？這簡直是對子軒哥哥的侮辱！你想怎麼做？我都可以幫你的！我一定要讓她為這種看不起人的行為付出代價！”
戚菡對木芸的這種的突然轉變情緒感到有些奇怪，但轉念一想，木芸暗戀了莫子軒這麼多年，雖說不可能有結果，但這麼直接地被人戳破幻想，難免會有些情緒失常。
想到這裏，戚菡故意裝作體貼的樣子，溫柔地說：“是啊。她也太看不起人了，所以一定要讓她為這種輕視他人的行為付出代價。”
“嗯，對！”木芸點頭附和。
“我有一個計劃。她不是要找人打你嗎？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好了……”
“什麼？你果然是在坑我！”木芸氣鼓鼓地看著戚菡。
“哎呀，你誤會了。我是說，你給她一個打你的機會，但到時候我會找人去阻止的，最好把那些人當場抓獲，我相信那些收錢的打手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，一定會供出幕後主使，也就是季瀟瀟的。到時候，你不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嗎？而且，有了這次教訓，想必她以後也會好好改改自己的這個臭脾氣，不會再想著欺負人了。”
看著木芸神情有些動搖，戚菡繼續趁熱打鐵地說：“當然最重要的是，以後她的名聲也臭了，雖然她現在在學校也算是臭名昭著，但還沒有太大的影響，隻要這次她買打手打人的事件傳了出去，想必，應該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與這種不良少女一起上學吧？即使是迫於輿論壓力，校方也不可能對這種事情置之不理吧？那接下來，等待她的是什麼呢？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木芸雖然有些遲疑，但還是點頭了，畢竟戚菡說的話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。
當然，木芸並沒有錯過戚菡那一閃而過的笑容，但她還是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