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裏，碧芸看向白二爺眼神也有了些變化。
“是的，二爺。或許我的世界真的充滿希望謊言，但我可不相信，你又能比我坦蕩到哪裏去。”
“怎麼？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？原本以為，你的能力就算再不怎麼樣，好歹也有‘善於隱忍’這一個優點的，但現在看來，這個優點好像也快離你而去了。”白二爺有些惋惜地說道，“看來，對於你，我還是真的看走眼了。而且，還是非常徹底地看走眼了。”
“是嗎？或許你看人的眼光是真的不怎麼樣。而且本人其實也不怎麼樣。所以，在我對你說，你活得或許也不是那麼坦蕩的時候，你才顧左右而言他，直接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。那，我可不可以理解為，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，你這才惱羞成怒，於是對我進行語言上攻擊呢？”碧芸看著白二爺的眼睛，毫不畏懼地說。
“嗬，”白二爺輕笑，“我是在感慨自己的眼光不怎麼樣，怎麼變成對你進行攻擊呢？而且，難道我說得不是事實嗎？你，確實不怎麼樣啊。”
“嗯，我當然不怎麼樣。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，與你這個大少爺相比當然不怎麼樣。”
“丫鬟？對啊。你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嘛，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呢。竟然敢和自己的主子頂嘴了，還真是大膽呢。”
“所以呢？最開始我們討論的難道不是丫鬟與主子之間的關係嗎？我說丫鬟跪主子天經地義，然後你就把話題岔開了……”
“了不起，竟然還記得我最開始說的是什麼。”白二爺鼓起了掌，“不過，‘討論’，這個詞倒是用的很微妙呢。”
“有什麼問題嗎？”碧芸察覺到白二爺似乎對這個詞有些在意，不解地問。
“不，沒什麼。我們這應該也算是在討論吧。”白二爺對碧芸的疑問顯得並不在意。
“所以呢？你最開始的時候，問我那些話到底有什麼意義？”見白二爺不想回答自己的提出的問題，碧芸也不想揪著這個問題不放，畢竟再怎麼糾結，要是別人真的不想說，她就算是靠死纏爛打得到了一個口不對心的答案，也沒有什麼意義。
“嗯，等我想想。我都快想不起自己最開始究竟想要和你說什麼了。都怪你，剛才說謊，打斷了我要說的話。”白二爺似乎在認真回想他最開始要和碧芸說的話，但好像是想不起來，於是把責任推到了碧芸的身上。
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黑鍋，碧芸自然是不想背的，直接站起來嘲諷白二爺說：“或許這是因為你的記憶力開始下降了，這才連剛才想說的話都記不得了，比起你剛剛從我身上隨便找的原因，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，因為你老了，所以記憶力自然而然地開始下降了。不然為什麼我記得自己最開始說的話，而你卻不記得了呢？”
“等等，你怎麼直接站起來了？我還沒有同意……誰讓你坐下的？你起來。”
“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