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滕說得肯定，木芸自己也沒有想過否認。
“是，但也不是。我可沒有設計過陸小姐。我隻是給她發了條信息罷了，我保證，在那上麵，我並沒有虛構任何不實信息。”
所以嘍，明明就是她陸柳依自己心裏有鬼，說什麼故意設計？
“內容？”沈言滕朝木芸的身後望了望，示意她把手機交出來。
“省省吧！沈先生。我早就把信息給刪掉了，而且我似乎是傷到了腦子，這幾天記性太差，忘性太大。不過，我說了沒有不實信息，那就是沒有。”
看到沈言滕那副明顯不信的樣子，木芸撇了撇嘴，漫不經心地說：“你在我這裏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了，倒不如你自己去問問陸小姐。她一定會和你說真話的。畢竟，她人那麼好。”
“你又對柳依做了什麼？前幾天的車禍怎麼回事，你不記得了嗎？都死過一次了，你還沒有得到教訓嗎？”沈言滕沉聲質問道。
“前幾天的事，我自然是記得的。所以，這次我並沒有做什麼。隻是對陸小姐說了幾句真心話……
然後，我就覺得，在世界上，隻要陸小姐是最純潔善良的人了。我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感到追悔不及……
還好，陸小姐原諒了我。我當時就覺得，這個世界上，沒有人配得上那麼純潔善良的她。包括你。
抱歉，沈先生，雖然我收了你的錢，但我還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，我隻能說實話，否則就太對不起她了。
一想到，我曾經因為你……給的錢，而傷害了她，我的心裏就特別難受。就像心髒被放在油鍋裏煎一樣。
所以，不管怎麼樣，我想，我隻能退回那些帶著罪惡的金錢，結束這段罪惡的關係。”
木芸聽起來十分誠懇的話，在沈言滕的耳朵裏，簡直就是放屁。
“你不覺得你的話有問題嗎？”沈言滕問。
木芸很無辜地說道：“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。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。如果，沈先生因為我沒有組織好語言，就質疑我說的話的可信度的話，那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前後矛盾又怎麼樣？她說謊又怎麼樣？看沈言滕這樣的表現，應該也是不會和她計較這些小事的。
要不，他應該就不會明知道陸柳依和她見麵，明知道談話之後，陸柳依哭著跑了出去，卻沒有立刻找她興師問罪了。
她在模仿陸柳依？在沈言滕已經明確提出不用自己再刻意模仿陸柳依之後，卻還再模仿陸柳依對他的態度？
沈言滕的這個想法真是有意思。不過，他也確實才對了。
委托人可是讓她做一個合格的替身。要因為沈言滕的一兩句話，就讓她掉以輕心，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任務失敗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“……木芸，你真的還想經曆一次死亡，才會學著變乖嗎？”
“沈先生想讓我再乖一點？沒問題，隻要我們的契約關係還沒有解除，我一定會盡可能地滿足沈先生的要求的。當然，是在契約存續期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