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，準確來說，不是“變質”，是“永遠不會變質”。要是陸柳依對沈言滕的感情會“變質”的話……身為萬年備胎的沈言滕應該會歡喜得不得了才是。
木芸糾正了自己的錯誤想法。
看著自己眼前那個可憐的孩子，木芸的心底裏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。
嗯，強烈的同情。
木芸覺得，她現在應該再說點什麼，好讓氣氛不再這麼僵持下去。
“沈總，您覺得，我的這個想法怎麼樣？”
同情歸同情，要是能夠順帶在沈言滕眼前刷刷存在感，讓他給她加個薪什麼的，那就……
“不怎麼樣。”
“什……什麼？”木芸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明明這就是陸柳依心儀的禮物了，沈言滕怎麼可能會覺得不好？
木芸瞪大了自己的眼睛，要是她現在手邊有一台顯微鏡的話，她甚至恨不得把眼前人的腦袋掰開，好好觀察一下他的大腦結構，看看這人的腦子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。
嗯。對了。他的腦子有問題。所以才……隻能做備胎。
想到這裏，木芸平息了自己心裏的憤怒，好脾氣地說：“既然沈總不滿意我提出的禮物，那不如你再對我描述一下那位小姐的喜好，我也好做出新的方案。”
說實話，她是想讓沈言滕描述一下他心中的陸柳依的形象，好讓她也了解一下，沈言滕的具體要求。但是，這樣說的話……
“那位小姐的喜好？你不清楚嗎？”沈言滕反問。
木芸的心跳漏了一拍，隨即，她在沈言滕訝異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個藥瓶……
在把藥丸吞下去之後，木芸看向那個麵色鐵青的男人。
“沈……沈總，你剛才的意思是……”木芸斷斷續續地說。要是沈言滕在現在告訴她，他查清了她的底細，那她……沒事的。她吃過藥了。
“你吃的是什麼？”沈言滕卻並不回答木芸的疑問，反而問出了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。
“沈總，這是藥丸。”木芸答到。至於是治什麼的，木芸並不想多說。
“廢話。我又不是看不出來。我想問的是，它是治什麼的？
“治病的。”木芸沒有片刻遲疑地答到。
治什麼的？她從小體弱多病，藥物自然是用來治病的。
“你……”
“沈總，我想問的問題，您還沒有回答我呢！想必沈總的事，沈總女朋友的事，一定會比這件事重要得多吧？”
沈言滕久久沒有說話，就在木芸以為，自己又一次出局之後，沈言滕開口了。
“她……她的喜好和你很像。我以為，你對於禮物的選擇，也能和她一致。”沈言滕做出了回答。
聽到答案後，木芸心跳的頻率恢複了正常。原來不是查到了她的底細，虧她把藥都吃上了。
“沈總……”
“叫我阿言。”沈言滕盡量平和地說，“下班時間，我不希望我們還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。我希望，我們能成為朋友。”
木芸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老實說，雖然她接受了沈老爺子的委托，但是……她現在真的不想和一個有劈腿跡象的男人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