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車——”雲念初忽然叫住淩靈。

路邊那輛被撞的有些變形的路虎她認識,那是當初她和溫良宇一起去挑的。

雲念初跳下車,伴著身後雜亂的鳴笛聲,大步奔向路虎。

這附近就有急救點兒,這時候救護車已經來了。

她扒開人群擠到救護車跟前,視線正好對上滿臉是血的溫良宇。

溫良宇毫無預兆的向前一撲,準確抓住了雲念初的手,緊接著,他好似用完了全部力氣,身子一晃,暈了過去。

溫良宇攥的是雲念初剛剛被湯水燙傷的那隻手,攥的死緊,疼得雲念初直想要流眼淚。

“你認識傷者?”跟車醫生問。

雲念初點頭。

“一起上來吧。”

雲念初就算想拒絕也沒有辦法,溫良宇即使昏過去了,手中的力氣也一點兒不。

就這樣,雲念初一手拎著溫良宇,一手拎著乳鴿湯上了救護車。

她剛剛下車下的太急,忘了將湯放下。

淩靈開著邁巴赫,緊緊跟在救護車後麵。

救護車上,雲念初盯著和溫良宇交握的手,忽然有些心酸,早知如此,又何必當初呢?

既然選擇了柳夏,又搞什麼念念不忘?

她恨他的無恥,希望他滾遠點兒,但沒恨到希望他死的地步。

救護車的隨車醫生為溫良宇檢查了一番,“傷者的主要傷勢集中在頭部和頸部,懷疑有腦震蕩,並無性命危險。”雲念初聽完醫生的診斷,鬆了一口氣,死不了就好。

交完醫藥費,雲念初打算再看溫良宇一眼,他要是醒了,就讓他還錢。

剛剛在醫生的幫助下,她成功的抽出了手。

雲念初剛走到病房外。

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溫母幾步走到雲念初麵前,她揚著下巴,描畫精致的眉眼裏,藏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蔑視。

“伯母”

“別叫我伯母,誰是你伯母?”溫母厭煩的打斷雲念初,仿佛多聽雲念初一句話,都會損傷她高貴的耳朵。

溫母盯著雲念初手中的乳鴿湯看了看,譏諷道:“你別以為趁著良宇生病,送些湯湯水水的,做幾次妖,良宇就會心軟回頭,你想得美!”

“不是”

“做人最重要是要有自知之明,還需要我提醒你,你們家是個什麼情況,你又是個什麼情況?”

雲念初深呼吸,這裏是醫院,她忍!

溫母把雲念初出的容忍當作心虛。

“我告訴你,我隻認柳夏一個兒媳婦,在柳家麵前,你們雲家連提鞋都不配!有我在一,你休想踏進溫家半步。你這樣的我見多了,年紀輕輕不學好,費勁心思想要攀高枝,你也不先稱稱自己幾斤幾兩”

“吵什麼吵?這裏是醫院!”護士出聲打斷溫母的責罵。

溫母表情一滯,也發現自己剛剛不妥。

她也是看到雲念初這個賤人又來糾纏良宇,氣昏了頭了。

溫母瞪向雲念初,將所有尷尬一股腦的發泄在雲念初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