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那夜已經過去了一個月,我現在正坐在陸氏總裁辦公室外的等候室這兒,手上揣著根驗孕棒,兩條紅。
來來往往的人都裝作不在意地瞟著我,我隻是冷笑。
那天收了他的錢之後,我就被金樽暗夜的媽媽桑掃地出門,說是我得罪了個大人物,對方要封殺我。
我知道是他,他向來喜歡把事情做絕,就像他弄得我家破人亡一樣。
我沒立即找他,而是先給弟弟把手術費之類的交了,等了一個月,驗個孕,蒼天饒過誰,我懷上了他的孩子,然後,我就來到了這兒。
是他先害我家破人亡又斷我財路,就別怪我找上他!
“江小姐,陸總讓你進去。”秘書小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我看到她表麵恭敬,可是眼底卻藏著鄙夷。
我站起身來,抖抖手上那根驗孕棒,趾高氣昂地走進陸南辰的辦公室。
剛進來,我沒有關門,而是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,坐到他的辦公桌上,再將驗孕棒往他的眼前一擺,和那夜一樣廉價地笑笑:“陸老板,我懷了你的孩子,怎麼辦?”
“嘶——”
我聽到周遭有人倒吸冷氣,大約瞟了一眼,周遭還有些人,大約是他公司的員工,我才不在意他們的目光,兩年牢獄之行,我已見過太多白眼,這點兒又算什麼!
我盯著陸南辰,隻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,隻是冷冷說:“打掉。”
我挑起一邊眉毛,收回腿,一邊作勢往外走,一邊掏出手機要打電話:“這可是你說的,我也就隻能這樣原話告訴媒體,說你陸老板始亂終棄,弄得人家破……”
“回來!”他冷聲說,我轉過身來,笑笑看著他:“怎麼?陸老板改主意了?”
他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掃了一眼那邊還慢吞吞收拾東西的員工,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看到他們尷尬地笑笑,然後立即離開,順帶帶上了門。
他扔下手上的筆,走到我的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冷颼颼地說:“江念憶,你到底想要幹什麼!”
我笑,把手機揣進包裏,湊近他,說:“我要嫁給你。”
他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,和我保持安全距離,嫌惡說:“江念憶你還真敢想!”
我無所謂地將驗孕棒往他眼前一扔:“有什麼不敢想,陸老板你送我入獄,毀了我的一生,我本想在金樽暗夜討個生活,可你卻又斷了我最後的財路,沒辦法,我隻能賴著你了。”
我看著他沒有接過驗孕棒,順手把它往垃圾桶一扔,說:“沒辦法,誰讓我本身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賤人,當個豪門太太,應該不愁吃穿。”
“嗬!”他嘲諷一笑,後退一步,上下打量我,鄙夷說:“你本身就是出來賣的,誰知道你有過多少個男人,現在懷了孕就找接盤俠,你真當我是蠢的嗎!”
對於他的鄙夷,我不在乎,我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我要擾亂他的生活,我要報複他,這一切的前提,都是我能接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