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澈對柳莊主的身體很上心,從宇文瑾那裏回去之後便去找了柳莊主,柳莊主如今心智如孩童,又對他很信任,聽他說請了宇文瑾給自己檢查一下身體情況,並沒有細想自己身體好好的為什麼要檢查身體,直接點頭同意了,這讓本來還擔心他不配合的柳澈省了不少工夫。
搞定柳莊主後,柳澈本想立刻就去找宇文瑾,抬頭便見天色已近正午,馬上就要到午飯時間了,想到自己這個時間去找他們就勢必要請他們和莊主一起吃飯,但宇文瑾幾人來到山莊後莊主一次都沒有宴請過他們,這算是第一次請他們宴請他們,到時候不叫上少莊主不合禮數,但叫上少莊主……
柳澈想了一會兒,覺得少莊主在場好像也不太好,然後便放棄了馬上找宇文瑾的想法,耐心等到下午才去了宇文瑾幾人的院子。
宇文瑾幾人自從到柳葉山莊後幾乎去哪裏都是三個人一起,這次也一樣,見到柳澈後便和他一起去了柳莊主的院子。
柳莊主身為柳葉山莊的主人,他的院子便是柳葉山莊的主院,因此布置的很是富貴華麗,下人也很多,但這次宇文瑾幾人一路走過去卻沒有見到多少下人。宇文瑾又往院裏看了看,見剩下的這些在院子裏做事的下人看上去都很老實,便猜到了那些人應該是被柳澈提前支走了,以免人多眼雜,不禁又多看了柳澈一眼,心裏有了些思量。
柳莊主已經在正廳裏等著了,宇文瑾三人隨著柳澈走進正廳,向柳莊主見禮後宇文瑾就開始給他把脈。
宇文瑾沉下心認真的聽了聽柳莊主的脈象,便發現從柳莊主的脈象看,他確實是中了毒,隻不過他中的毒不是她之前以為的那種,而是在那種毒藥上有所改變而來的,比那種毒厲害了一些,但解起來倒也不難。
宇文瑾收回給柳莊主把脈的手,對柳澈道:“莊主確實是中了毒,這種毒能使人神誌漸漸降低,最嚴重時能讓人癡傻,莊主現在隻是降到小孩的心智其實中毒不算太嚴重,治起來也不算太難,等會我開個方子,讓莊主按照方子熬藥吃藥,三天後就能恢複如常了。”
柳澈此時又變成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,一邊讓人給宇文瑾拿紙筆些藥方,一邊麵無表情的道謝道:“多謝於姑娘,有勞於姑娘了。”
宇文瑾接過下人拿來的紙筆,邊寫藥方邊笑道:“柳統領不必客氣。”寫完後把藥方遞給柳澈,便告辭了。
走出柳莊主的院子,宇文瑾一邊走一邊問周銘湛道:“師兄,你覺得柳澈這個人怎麼樣?”
“柳澈這個人,聰明、狡猾、能忍能狠,是個很難纏的人。”周銘湛想了想,給出了一個跟宇文瑾心中想的很接近的答案,隨後看了看宇文瑾問道:“怎麼想起來問這個?是柳澈有什麼不對嗎?”
“他沒什麼不對。”宇文瑾搖了搖頭道:“我覺得,柳澈能在柳葉山莊偽裝五年而沒有讓任何人察覺,真是個人才。雖然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從柳葉山莊失蹤的,又是怎麼回來的,還有回來後為什麼要用一個假身份而不以真麵目見人,但看他說起柳莊主時一直以莊主相稱,對柳吉也沒什麼情誼的樣子,想必當初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應該不算愉快,我想,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讓他為我們所用。”
“為我們所用?”周銘湛驚訝道:“你想讓他做什麼?幫我們找毒尊?”
宇文瑾笑道:“目前想讓他做的也就是找到毒尊了,至於以後,看他的態度,可用就用,不可用就不用了。”
“你想的還真長遠。”周銘湛笑著搖了搖頭道:“不過,你現在就想到了怎麼用他,就這麼確定能把他收為己用嗎?”
“我不確定啊。”宇文瑾笑道:“我隻是在說一種可能,要是不能收歸己用也沒什麼,反正他已經答應了幫我們留意毒尊的消息,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不守信的人,一樣能先幫我們對付毒尊。”
“你這算盤打得還真好,怎麼都不算吃虧。”周銘湛笑了笑道:“要是真能把他收了,我們就算是收了幫派的第一個幫眾了。”
宇文瑾愣了一下,然後又想到了什麼,笑了笑道:“好,到時候我們也能弄個幫主什麼的做著玩了。”
周銘湛看著宇文瑾的笑顏,又想到了宇文瑾小時候就說過以後要收好多人建一個江湖幫派,她帶著那些人一起闖蕩江湖,他當時說自己也要加入,和她一起在江湖上肆意瀟灑,她笑著同意了。現在看來,不禁他沒忘記這件事,她也沒忘記。
雖然起了把柳澈收歸己用的心思,但柳澈好歹也是柳葉山莊的二少爺,肯定不會輕易便聽命於兩個比他小了好幾歲的半大小孩,所以宇文瑾其實也沒有抱太大希望,除了對他多注意一點之外也沒再費什麼心思,基本算是順其自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