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正是情況緊急的時候,侍衛們的反應也很快,見宇文瑾和周銘湛兩人打開了一個缺口,連忙往缺口所在的方向移去,而被宇文瑾所傷的幾個侍衛知道自己的傷已經影響了動作,便在周圍的侍衛移過來時往圈外退去,想以此種方式重新圍成一個包圍圈。
他們打算的很好,但宇文瑾既然費勁打出了一個缺口,自然不會再讓他們重新形成陣型,一見到他們的動作便加快了自己的動作,周銘湛感覺到宇文瑾動作的加快,也加快了自己的動作,仍然和宇文瑾緊密配合著往外衝。
侍衛們本就不是宇文瑾和周銘湛兩人的對手,一開始也是靠著不停的快速扔飛刀才能困了他們一會兒,現在被兩人打出缺口,沒等他們重新形成陣型便被兩人近了身,兩人一靠近侍衛們便揮劍斬傷了幾個侍衛,從侍衛們的包圍中衝了出去。
見宇文瑾和周銘湛兩人衝了出去,侍衛們也顧不上再擺什麼陣型了,一湧而上的向兩人攻去,兩人轉身反擊,幾劍擊飛向他們襲來的飛刀便不再一起迎擊,而是分別向兩個相反的方向掠去,瞬間便遙遙相對,夾在兩人中間的是本來正追著他們的侍衛們。
侍衛們本來是追著宇文瑾和周銘湛兩人打的,卻眨眼間便被兩人堵在了中間,一下子就亂了,又想到兩人展現出的武功,心裏更是發虛,動作間便手忙腳亂起來,甩出的飛刀都沒多少準頭了。
侍衛們一亂更是方便了宇文瑾和周銘湛,兩人輕易的避過亂飛的飛刀,迅速閃身接近侍衛們,連劍都沒怎麼用,一通圍毆便把一幫侍衛們都點了穴扔到了一起堆著,然後兩人便不再管侍衛們,徑直向柳吉衝去。
柳吉本來就武功不好,連柳葉山莊的柳葉飛刀都因為天賦不好而並沒有精通,見到宇文瑾和周銘湛都衝著他來了,再也沒有了看到兩人把他的侍衛們打得落花流水時的憤怒,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安危的恐慌和害怕,但很明顯他的恐慌和害怕並沒有什麼用,終究是勉強擋了幾下便被周銘湛點了穴道,渾身上下一點都動彈不得,隻剩下一張嘴還能說話。
“放開我!你們這些無恥之徒!卑鄙小人!”柳吉身子動不了,便破口大罵道:“身為幽穀之人卻插手我柳葉山莊之事,你們懂不懂江湖規矩?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妙手神醫竟然收你們這樣的無恥卑劣之人為徒,真是瞎了眼了!”
周銘湛本來並不想理會柳吉的廢話,但聽到他對自己師父不敬,抬手拍出一掌便把柳吉拍倒在地上,隨後看也不看柳吉一眼,轉身便走了,倒是宇文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柳吉冷笑道:“我們是什麼樣的人與你無關,師父的眼光如何更輪不到你來說,還有,我們隻是偶然路過此地幫忙救一下朋友而已,你們柳葉山莊的事我們可一點興趣都沒有,更別說什麼插手你們山莊的事了,再說了,就算我們真的想插手,你又能如何呢?況且,所謂的江湖規矩,那也是要看對誰說的,如今的柳葉山莊,有說江湖規矩的資本嗎?”
江湖上確實有門派不可隨意插手別的門派內部事宜的規矩,但這並不是由誰規定的,而是江湖中人默認的一個規則,因為門派之間不管關係如何,都不會願意讓別的門派隨意插手自己門派的事,一旦有門派這麼做,很容易就能引起兩個門派間的紛爭,嚴重的甚至能讓兩個門派鬥得你死我活的,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。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門派因為這種事敗落,所以久而久之江湖中人便很默契的不再隨意插手別人的“家務事”,也因此形成了這種規則。
但江湖始終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,能鬥得兩敗俱傷的兩方勢力也必然是實力相當的,相應的,若是一個很強的門派插手了一個弱小的門派的事,弱小門派打不過強的門派,又不可能找誰說理去,那也隻能忍氣吞聲的選擇息事寧人。所以,柳吉說的那個規矩隻在實力相當的門派之間有用,而現在宇文瑾三人就已經控製住了柳葉山莊內的局麵,可見柳葉山莊的實力真的並不怎麼樣,跟幽穀完全沒有可比性,自然也沒有講規矩的資本,宇文瑾說的也是這個意思。
柳吉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柳葉山莊的少莊主,江湖上的規矩還是很了解的,能說出那麼腦殘的話也是被氣糊塗了,聽到宇文瑾的話當即反應過來了,但反應過來也沒什麼用,反而被宇文瑾氣得更狠了,甚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,隻能狠狠的盯著宇文瑾,像是隨時要撲上去殺人一樣,可惜他被點了穴,一點都動彈不得,隻能看著宇文瑾不緊不慢的走回無影和柳澈那一堆人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