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好冷啊……”殷安瀾打著哆嗦,不由得往白霓蓮的懷裏縮了縮。
“瀾兒乖,不冷啊。”著,白霓蓮心疼地抱住了自己凍得半死的女兒,把自己探究的目光從商舒清的身上收回了。
對商舒清再怎麼感覺親切,那也是商樂的女兒,不是她的。
更何況,她和商樂是敵人……是仇人……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……她的女兒,和她白霓蓮半毛錢關係都沒有……
“瀾兒,我們回家吧。”著,白霓蓮扶起了凍得直打哆嗦的殷安瀾,看也不看商樂,轉身就走。
商樂輕蔑地看了她一眼,一臉的不屑,攔都不攔他們一下,就這麼由著他們走了。
“娘……”看著他們走了,商舒清輕輕地叫了一聲。
聽到了叫聲,商樂回頭看著商舒清,她的眼神由一開始溫柔,慢慢地轉化成為迷茫,最終,變為冷漠,冷到骨子裏的冷漠。看著商舒清縮了縮,不敢直視商樂的眼睛。
“又是你搞的鬼對不對。”商樂輕啟朱唇,吐出了這麼一句冷冷的話。
不是疑問句,是肯定句。
商樂肯定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,十分的肯定。
“娘……”商舒清顫聲叫著,眼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慌亂。
“姐。”珍老突然就跪下了,“這一切都是老身的想法,與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!”
“哦?是麼?”商樂的語氣淡淡的,她輕垂眼眸,額角的碎發遮住了她的容顏,讓跪在地上的珍老看不清她的表情,隻得忐忑不安地跪著。
“為什麼我看是你們兩個倆和的計謀呢?”商樂的語氣還是淡淡的,聽不出是開心還是冷漠,亦或是……憤怒……
“沒有!一切事情都是老身一人所為!與姐半分關係都沒有!一切罪名,老身一人承擔!”
商舒清到底是珍老一手帶大的,珍老到底還是不忍心看著商舒清被罰。
“那就按照規矩來吧。”良久的沉默之後,商樂開口了,她看向了珍老,“你跟了我這麼多年,這規矩,你是知道的吧?不用我再一遍了吧?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”珍老臉色一白,結結巴巴地回答道。
按照規矩來……這一回……姐是下狠手了……是在警告她啊……警告她不要打不該打的腦經……不要動不該動的人啊……
但是……商樂她千算萬算……還是算漏了一點啊……不要忘記了,珍老跟著商樂跟了這麼久,沒有一點本事,也是沒有資格活到現在的……
——
“瀾兒,感覺怎麼樣?好點了沒?”白霓蓮報了一杯紅糖薑茶遞給坐在床上的殷安瀾,看著殷安瀾慘白的臉色,眼神中有掩飾不了的擔心。
“我……沒事……就是……冷了一點……”也不知道為什麼,殷安瀾就是凍得瑟瑟發抖。
白霓蓮有些不解,和殷卿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這不對,如果隻是單單的落水,是不會這樣子的,也就是,商樂那邊的沉星湖裏麵有故事。
商樂那個混蛋是不是故意針對自己的女兒的!
“瀾兒,告訴娘,發生了什麼事情,你為什麼會突然掉進水裏。”白霓蓮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了自己的怒火,問道。
事情的起因經過,必須要搞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