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媽媽卻麵色難色,看了看周圍的人,她將韓珊拉到一旁,小心的說,“韓公子,想要給嘉媚贖身,媽媽我可做不了主,做主的是十二爺。”
“皇棣。”
聽到韓珊叫皇棣的名字,李媽媽也不意外,看來她猜的不錯,這公子與十二爺關非淺,說不定真得能替嘉媚贖身。
想嘉媚五歲被她帶入邀君樓,自己是看著她長大的,對她就像對自己的女兒般,這邀君樓是個吃人的地方,是個火炕,不會有好前程,能出去,也是好事。
韓珊出了邀君樓已是暗黑了,她低下頭,想著李媽媽的話,贖嘉媚必須要皇棣同意,但皇棣做事通常都有目的的,他這些年來保嘉媚, 一定不可能放手的。
空曠的大街像是有誰在叫她的名字,嚇得她一大跳,立即轉身,待看清來者才鬆了口氣。
“珊兒,這麼晚了,你到邀君樓幹什麼?”話問出,許厚斐便覺得有些明知顧問。
“許厚斐,大晚上,你能不能不這麼嚇人。”她拍了拍胸口,一副害怕才緩神的樣子。
許厚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是他疏乎,這嚇著珊兒,“你與彭嘉媚不就一會功夫沒見,你就想她了啊。”
細聽這話,竟有幾分醋意。
現在的韓珊正煩著,沒空和他瞎扯,一個人沉思著回許府。
夜,濃。
回到許府的韓珊轉輾反側,終不能入睡。
她不知道為何當看到彭嘉媚,她從骨子裏就心疼這個女子,這個表麵淡漠的女子,誰知她心中的寂寞,心中的苦楚,這個女子太像那個說要陪她一輩子的妹妹。
她小時候一個人,爺爺又忙很少陪她,有一天,爺爺從孤兒院領回一個小姑娘,叫青青。
青青很安靜,亦可以說她和她一樣是寂寞的。
在外人眼裏,青青是冷淡的,卻隻的她知,青青是個可愛的女孩,她們無話不談。
卻有一天,她消失了,遠離她的生活,所以當看到彭嘉媚時,她會覺得她就是青青,她一定要為嘉媚贖身,遠離那個火炕。
不知何時,她悠悠的睡下了。
第二天早晨,她被錯兒喚醒,“少夫人,少夫人,客人們都快來了,您快起床吧。”
迷迷糊糊她坐身子,開門,讓錯兒給她梳洗。
片刻後,她睡意也醒了與錯兒來到正殿。
看著正殿上方一臉喜氣的許兆,她拿出昨天老板送的玉佩,送給許兆,她聽嘉媚說,這玉可是上好的墨玉,她可賺到了。
隻是她沒想到,許兆倒識得這玉,隻見他高興的說,“珊丫頭,眼光不錯,這墨玉可是上好的,不錯,不錯,我喜歡。”
隨即,就別要腰間了。
不一會兒,管家說,已經有客人來了,請示許兆是否他要出去迎接。
許國公府許兆五十大壽,朝中大臣皆來道賀,京城有臉有麵的商人,員外也紛紛前來。
其中皇棣也來了,皇允也來了。
快響午時,便準備開席了,許厚斐是許家少主,自是走不開。
而韓珊卻在開宴時離宴席,來到後院,身後還跟著一個人,皇棣。
涼亭內,皇棣悠閑的坐在石凳上,想著韓珊把他約出來是為何事?
許久,韓珊像下了什麼決心,她深呼一口氣,“十二爺,別的話我不多說了,要怎麼樣,你才能放過嘉媚。”
皇棣倒沒有想到,韓珊是為了彭嘉媚的事找她,隻是這放過彭嘉媚從何說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