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眼的那一瞬間,她從皇棣的眼中竟看到了寵溺,是對她嗎?
嗬嗬,真是可笑,他那般無情的人會愛一個人麼,就算愛,也怕抵不過他的江山大業,不知為何,這些話說浮現在她的腦海,就像隨時可以衝出般。
她微微一笑,施施然然一了轎,對於這種假意的笑,她會,隻是有時不屑去裝,那樣會很累,但從她答應回謙王府時,她不得不用這個來保護自己。
緩緩邁入懿德宮,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,邁伐不慢不快,渾如一個端莊大氣的深閨小姐。
正殿上,太後正欣喜看著正入殿的韓珊,像她招了招手,臉上帶著慈笑,就如一個老奶奶般,不在這時,韓珊卻突然跪下,語氣也帶著口腔。
“太後,請你治無言,不,應該是韓珊的罪吧。”
太後也被她的做法所驚到,當聽到韓珊兩字時,太後失色。
“韓珊,韓太傅之女韓珊,澤兒的菁王妃。”太後拿捏著她的話,又打量著韓珊,她記得韓珊臉上有一個黑斑,這明明沒有,怎會是一個人呢?這是怎麼回事?不過她能治好自己的燒疤,自然可以冶好她自己的。
“起來回話吧。”
“謝太後。”
韓珊聽到這句話,明顯鬆了口氣,看來她是賭對了,她治好了太後多年的疤,太後對她,多少有些感激的。
她說的不對,太後聽到她說她是韓珊時,雖震驚,卻也想弄清來龍去脈,“韓珊不是已經跳河自殺了嗎?”
韓珊也低下頭,衡量著怎麼說,“回太後的話,那天韓珊是不小心跌落河水中,河水湍急,不小心撞在了一塊石頭上,失了記憶,不記得自己是誰,卻有一身醫術,那天,聽聞十二王爺在招神醫給許老國公治病,所以才化名為無言,近些日子才漸漸恢複記憶,韓珊無意欺瞞太後與皇上,但著實犯了欺君之罪,今日入宮便就是像太後請罪的。”
話說著,又跪下,她本想說是那天韓白音推她入河的,但細想了一番,她沒有證據,怕到時還被韓白音被咬一口,那就不好了。
時間寂靜,大殿內的人連大氣也不喘一聲。
許久,太後示意身側的宛兒將韓珊扶起。
“好了,起來吧,這事也不能怪你,你也是無意的,既然菁王妃亡,理因回到謙王府。”
聽了太後這話,韓珊自是聽得,目的算是達到了,但她還是麵色憂色,“可是,孫媳怕王爺不接孫媳入府。”
她用了民間簡單的祖孫之間的稱呼,她在賭,太後年紀大了,對親情會看重一些。
果然,她賭對了。
太後說,“他敢,珊兒,你放心,有哀家在,澤兒他不敢欺負你。”
頓時,韓珊破涕而笑,“謝太後。”
太後向來做事都是雷厲風行的,這不,才剛應了韓珊,就馬上派人去請皇帝了。
半刻鍾後,皇帝來了。
隻見太後簡單的說了下韓珊的事情,皇帝眯著眼,看著韓珊不語,嚇得韓珊一身冷汗,那眼神太過於深究,就像想要把她看穿。
少頃,皇帝才從韓珊身上移開目光,恭敬的對太後說,“母後,這事您老就做主吧,兒子還有奏折還批,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恭送皇上。”
隨著皇帝的身影消失,太後對她招手,示意她過去。
韓珊不慌不忙的起身,邁步過去。
太後,拉著她的手,輕拍著,“今晚,哀家就下懿旨讓澤兒攜他的側妃入宮一同接人回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