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她掀開被子,下床,被怒氣衝衝的衝到許厚斐麵前。
“哼,許厚斐你還敢來見我,若不是你,我用得著裝病嗎?”
許厚斐倒沒有被她嚇到,聽到她說她是裝病,頓時心鬆了口氣,一下,伸出手抱住韓珊,直說: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
韓珊手放在胸前,想推開許厚斐:“你放手,若被有心人看見,你想害死我嗎?”
許厚斐像小孩子般撒手不放:“珊兒,你告訴我,你重回王府是不是為了報仇。”
韓珊也有些火了,猛的一推,冷下音色:“關你什麼事,放手。”
可許厚斐還真是個無賴,死活不撒手。
“珊兒,我可以幫你的。”
“哼,我才不需要你幫。”
這話怎麼聽著有一股賭氣的味道。
許厚斐自是聽出來了,他心底有幾分興喜,這樣是不是代表珊兒心底有他,本想說什麼,屋外響起了碎碎的腳步聲。
許厚斐也知若被發現,會給韓珊帶來危險,他依依不舍,拉著韓珊的手說:“珊兒,那我先走了,自己萬事小心。”
“嗯,嗯,知道啦,快走啊。”
韓珊敷衍的點頭,就想送走這尊大佛。
朱窗微動,人影也不在房間裏了。
韓珊也鬆了口氣,慢悠悠的躺在床上。
忽門外響起紅衣的阻止聲,她說:“側妃娘娘,王妃娘娘正在歇息,您改日再來吧。”
韓白音著一件緋衣長裙,襯那她那精製的小臉,妖嬈的很。
隻聞她不屑的推開紅衣:“本妃看你是活膩了,連本妃的路也敢擋,來人,拉開她。”
她的音落,就有人想去位紅衣,這時,緊閉的門扉開了。
“誰敢。”簡單的兩個字,便讓人打了個冷顫,韓珊那清麗的臉上泛著一股冰霜,讓眾人為之一愣。
此時的她,那紅腫的唇已退去,她雙眸看了看周圍,怎麼沒看見張嬤嬤,便問紅衣:“紅衣,張嬤嬤到哪去了呢?”
“回王妃的話,嬤嬤去集市為娘娘買胭脂了。”
韓珊感到奇怪,她記得王府內是有專門提供胭脂水粉的,就算來不及送,倘大的王府也會有存貨啊。
“哦,難道王府就沒存貨了嗎?還是嬤嬤親自跑一趟。”
“奴婢到管事那裏去問過了,管事的說,說胭脂都送到側妃娘娘那裏去了,店商們也好像來不及送,奴婢本想自己到集市上買的,可有些事傍身了,嬤嬤才說她去買。”
紅衣一字一句,說的清清楚楚,音色不快不慢的。
聽清前因後果,韓珊理了理紅衣說的話,嗬嗬,原來韓白音故意拿走胭脂水粉,又讓商家不允送貨,另紅衣有事傍身,張嬤嬤便會親自去買。
支開了張嬤嬤,她要辦事便輕鬆多了,畢竟張嬤嬤是太後的人,哼,真是好計謀哦,不過,她這般處心機慮,是想要幹什麼?
韓珊拉了拉肩上的披風,纖細的手指扶了扶那微亂的發絲,不快不慢的說:“妹妹這臉是毀容了嗎?那這麼多胭脂,遮醜。”
最後兩個字她停了停才說的,眼見著韓白音的臉由紅輕白,氣得不輕。
但韓白音還是忍了下來,嘴角擒笑,隻是那笑意陰冷的很。
“來人,王妃娘娘最近身子不適,這主院過於吵鬧,請王妃到東院入住。”
“是。”
應答間,一群身著素衣的老婆子便上前抓住了韓珊的手,紅衣看著,心底頓時急了,急忙上前,想拉開這些老婆了,可是她的力量怎敵這些老婆了。
被推倒地的青絲,也有隻嚷嚷著:“你們想以下犯上不行,還不放開王妃。”
可這些老婆子根本沒有聽她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