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寫的什麼？”看小廝拿了東西進去，金芸芸輕聲問李子言。
“我上聯是，莫留香，”看了金芸芸一眼，“下聯是，使歸雁。”李子言麵目柔和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的聯並不好，應該隻堪堪過關。上聯紫琉璃，下聯白翡玉。後麵兩個字不能像你一樣分開也對得上。”雖然說得沮喪，但是眼裏卻並沒有沮喪之類的情緒。
“可是你寫的這兩種連本身特性也相輔相成。”李子言眼裏帶了笑意。
“他出來了。”金芸芸看到剛才的小廝拿著兩個麵具出來了。
“子言公子，靈狐小姐，恭喜您二位都過關了。這是您二位的麵具。”
接過麵具，手感還不錯，而且還是那種將整張臉都遮住的麵具，連眼睛的部位都不是兩個空洞，而是鑲嵌著兩片極薄的琉璃片，這讓金芸芸很驚訝，她的陪嫁清單她都對過，那麼多東西裏，沒有一件像這樣東西一樣帶著一點現代氣息。而且這古代的工藝是怎麼做到的？還這麼大手筆，足夠參賽者用？
“能帶侍女吧？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金芸芸讓綠兒還有另一個叫小秋的侍女戴了麵紗跟他們進去，其他人都回去。安全問題應該不用擔心，有李子言在，而且在百香閣，估計還沒人敢刺殺這裏的參賽者。
“進去吧。”金芸芸的聲音變了很多。
“好。”李子言驚詫地看著金芸芸。戴上麵具的金芸芸跟之前她完全不一樣。很多人身上都會有自己難以改變的特質，比如李子言是軍人出身，就導致他習慣了脊背挺直，大步行走，站立時昂首挺胸，端正筆直。
可是現在的金芸芸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影子。現在的金芸芸，身上竟多了血腥之氣？脊背一如既往地筆直，但是氣質完全不同。看不到之前柔和的金芸芸的半點影子。
連帶路的小廝也驚詫地看了她好幾眼。他還沒見過能將自己身份掩飾得這麼好的，聲音不同，氣質不同。
金芸芸垂下眸子，現在的她，是很久之前的真正的她。那時候自己因為一個任務殺了太多人，身上戾氣太重，怎麼也靜不了心。後來是外公，教我香道
金芸芸思緒有點收不回來，香道一途，外公指導了她很多。而且因為她學過毒醫術，對各種草藥的藥性和各種原料的特性都很清楚，所以她對香料的各種藥性和作用掌握得很好。
而且，改變聲帶的發聲頻率和方式，對她並不是難事。前世的他們訓練過很多改變身份的技巧。
“靈狐小姐，到了。”帶路的小廝的聲音打斷了金芸芸的思緒，先前的測試她和李子言都署了名。看得出這二人中是金芸芸主導，小廝是對金芸芸說的話。
抬眼一看，這是一個類似拍賣會的大廳。下麵是觀眾，二樓是雅間，隻是拍賣會隻有一個台，這是三個。
這三個台分別是比書法、香料和才學的三個擂台，依次是百擂、香擂、閣擂。
“你先上哪個擂？”金芸芸看向李子言。
“閣擂吧，”李子言一直看著金芸芸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上百擂。”金芸芸慢步上了第一個擂台。
台上的坐著的管事，雖然看到上來的是個小姑娘，還是隱瞞身份的，但是卻沒有一點輕視，每個能進來的人都不會簡單。
“這位姑娘，這是現在已經選出來排名最前的百名，下麵是他們的介紹，當然若是您看過他們的表現就不用看介紹了。前五十名都在上麵的雅間，後五十名都在下麵各自的座位。您看看想挑戰哪一位？”
“我，靈狐，挑戰第五十名，葛九。”
“我，子言，挑戰第四十九名，吳中。”
“我，靈狐，挑戰第五十名，秋路”
“我，子言，挑戰……”
沒多久，金芸芸和李子言就挑了三個擂台的五十名和四十九名，拿到了三個擂台前五十的名次。
雅間裏，金芸芸李子言對視一眼。因為認識的人也可以在一個雅間裏，現在他們一起透過簾子看著下方的對戰。
“李子言，注意到隔壁幾個雅間的人了麼，雖然名次不高，看起來表現也不是特別好，但是被挑戰幾次都漫不經心又恰到好處地贏了。”金芸芸眯起眼，眼裏帶了興趣，她自己是行家，聽得出那幾個人的聲音不是他們原本的，雖然沒有她自然和嫻熟，倒也還不錯了。
“嗯，而且聲音有點怪怪的。”李子言也注意到了。
“他們用了跟我類似的變聲技巧。”李子言聞言驚訝了一下，卻又很快釋然。
“也別幹坐著了，我們去挑戰其他人吧。”
“五十名，靈狐，挑戰四十名，扉戰。”
“承讓了。”看著對麵的扉戰，金芸芸有些感歎，這才第四十名而已，對手竟然就這樣強勁，讓她差點輸了。
這一場是在香擂，三局兩勝。辨別三種香料，寫出它們的原料和特性。這需要極敏銳的鼻子，和對各種原料和成品香料的了解。
可是三種香料下來，她和這個扉戰竟然是平手。
也就是說這個人對香料的了解比她差不了多遠，導致這場比賽進入了特殊環節。
特殊環節就是由他們自己給對方出題目。他們寫出幾種主料，寫出要配出的香料的要求，讓對方寫出配料，還有揉和製香的引子和載體。
最後，還是金芸芸技高一籌。她在寫給對方的要求那個地方挖了個坑，誘導扉戰跳了下去。而因為她對各種材料的了解，輕鬆地答了對方的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