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張診斷書上說夫人因為車禍導致腿部骨折,痊愈之後也無法從事長時間站在舞台上的工作。藥瓶上寫的是止痛藥。”
“身為我的哥哥,你應該知道我的病情。”我淡淡的說道。
這個不凡,真的很奇怪,他的角色是我的哥哥,劇團的負責人,對於我在劇團的工作以及我和教授的關係應該了如指掌,為什麼他今天這麼針對我呢?
“沒錯,我知道你出車禍以及因為那次車禍導致無法再做演員的工作了,這張照片我拍下來是想給大家做個參考。另外,”不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樣,翻到下一張照片,那是一個白色的小藥瓶,上麵沒有標簽。
“這個瓶子也在你的抽屜裏,瓶子裏麵裝的是毒藥。”
不凡說完,所有人都看向我。這是一個關鍵性的證據,教授是被毒死的,找到毒藥就等於鎖定了凶手。
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不凡,說:“這個我可以解釋。”
不凡做了一個請說的動作。
“袁教授這些年研究的都是與毒藥相關的課題,你們應該都知道。”說著我看向幾個學生,他們點頭。“這個小瓶子是教授從實驗室帶回來的,之前一直放在書房,在你們來到別墅前他把瓶子拿到了我的房間,說不想被你們看到。至於他為什麼要把毒藥帶回家又不能讓你們看到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說完我看著偵探,他沒有說話,我又看了看不凡,他聳了聳肩意思是他的線索說完了。
“下一個,初。”偵探點名。
初剛才一句話也沒說,似乎都沒在看不凡找到的證據,他站起來走到電視機前,接上手機調出照片,第一張照片是一張借條。
“我來告訴你,為什麼不凡會一直針對你吧。”初指著這張照片說。
“這張照片裏是不凡向袁教授借款一百萬的借條,我在不凡的西裝口袋裏找到的。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張借條為什麼會在你那裏,一般來說借條不是應該在債主手上嗎?”說完,初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不凡
不凡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,他說,這張借條是他和教授喝酒的時候,在書房的地上看到的,他撿起來順便塞進了自己的口袋,教授當時去洗澡了,所以沒看到。
這個說法大家似乎不太能認同,借條這麼重要的東西,怎麼可能掉在地上。
“你為什麼向教授借錢?”初問。
“劇團這兩年收入很不好,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狀態,為了給工作人員發工資,我向教授借了一百萬。”不凡回答。
“借條上的借款時間是2019年的一月,沒有約定還款時間,教授有說讓你什麼時候還錢嗎?”見不凡搖頭,初又把照片翻到了下一張,說:“這是你手機裏和袁教授之間的短信,內容是你向教授借錢,教授不同意,還要求你在一個月內把之前的借款還清,短信的時間是今年的2月10日。”
“這不是有還錢時間嗎?”原問。
看到我們所有人都看著他,不凡解釋道:“這個短信是前幾天收到的,之前借錢的時候,教授沒說讓我什麼時候還錢。我前幾天又問他借錢,但是他沒同意,還讓我在一個月之內還錢。我現在沒錢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湊到一百萬,所以這次來想和教授聊一聊暫緩還錢的事。”
“所以你就殺了他,拿走了借條。”初突然出聲質問,像警察詢問殺人嫌疑人一樣。
“我沒有!”不凡急切的說道:“我隻是想來和他商量,能不能多寬限幾個月,我沒必要為了這一百萬殺人。”
初盯著不凡,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出什麼破綻,他聳了聳肩又看向偵探。
“我也覺得他沒必要為了一百萬殺人,而且他還想向教授借錢,教授死了他就借不到錢了。”偵探說。
“好吧,也許是這樣。”初說:“但是他剛才極力的想要把嫌疑指向夫人,我認為他很可疑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翻動著照片,“這張是銀行的貸款證明,也是一百萬,還有高利貸的催款短信,看來你借了不少錢啊。”
我心想這個初到底知不知道利害關係,如果不凡隻是向教授借錢,那不至於殺人,但是如果他負債累累,就有可能狗急跳牆。因為如果教授死了,財產就歸夫人所有了,說不定夫人會幫他度過危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