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浴室裏的毛巾上也有繡字,浴缸裏還有洗澡水,這和死者洗過澡的情況吻合,浴室裏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。”
說著我又切換了照片,下一張照片是我和沐沐花了好多時間拚出來的幾張紙。
“這幾張打印紙上的新聞報道,之前在討論俊投資人房間裏線索的時候已經說過了,這是死者把俊投資人叫到自己房間之後給俊投資人看的,並以此為由要求俊投資人答應增加讚助條款。”
“沒錯。”李成俊附和道。
然後我又一一放出了沐沐在客廳裏找到的各樣物品,有仍在垃圾桶裏的空瓶、投資人的名片盒、寶馬車鑰匙、投資合約、死者的手機、粉餅盒以及手包。
我指著車鑰匙問吳皚:“這是你的車鑰匙吧?”
吳皚點頭說是。
“為什麼會掉在死者房間裏?”
“可能是我八點半去死者房間的時候掉的,我那時穿著白天穿的衣服,車鑰匙就在褲子口袋裏,估計是脫衣服的時候掉的。”
我很像問他為什麼要脫衣服,不過想到他與死者之間的關係,以及他之前說的給死者喝的飲料裏加了料,就覺得問了也多餘。
這時我看了不凡一眼,隻見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我。
這個案件的五個嫌疑人,除了身為女性的沐沐以及沒有進入死者房間的凡演員,剩下三個人在今天晚上都和死者有過親密接觸。
這簡直可怕。
如果這些人和死者的關係這麼親密,他們想在半夜三更再進入死者房間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“我要說一下,名片盒掉在寫字台旁邊的地毯上,汽車鑰匙在客廳沙發下麵,手機在沙發上,合約就擺在這個茶幾上麵,手包掉在房門旁邊矮櫃的下麵,粉餅盒原來在手包裏。還有那個空瓶,被丟在茶幾旁邊的垃圾桶裏,那個垃圾桶裏還有一張用過的麵膜。”
沐沐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考,我點頭附和,然後說:“死者手機裏有一條短信我有點看不懂,那是一周前死者發給沐助理的,死者說‘那封郵件我幫你回複了,不用謝’,請問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字麵上的意思,死者幫我回複了一封郵件。”沐沐說。
“這種事有必要特別發一條消息說明嗎?”
“這個要問死者了,不知道她怎麼想的。”
沐沐的表情毫無波瀾,但我覺得有點奇怪,根據經驗這條線索不會就這麼結束了,肯定有隱情。現在沐沐不肯說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另一種就是她要隱瞞。
以沐沐的資曆和經驗,即使要隱瞞線索也應該不會表現的這麼明顯,難道真的是她也不知道?我陷入了糾結,但是始終無法釋懷。
“還有其他線索嗎?”王楚問。
“沒了,死者房間裏的線索就這麼多。這些線索證明了,俊投資人、皚化妝師、沐助理和楚導演都進過死者房間。嫌疑人的範圍等於沒有縮小,而且,沒有任何能夠指正凶手的關鍵性證據。現在我們也隻能用不在場證明排除法了。”
我看著在座的幾個人,說:“你們都說一下吧,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四十之間都在哪裏,幹什麼。剛才吳皚說過了,他在自己的房間喝茶看電視,你還有補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