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,我想不止是我,他們每個人都想過這個問題不止一遍,但事到如今,到了最後一次集體討論的尾聲都沒人提出過自己的觀點。
王楚衡量了一會,開口說道:“範圍實在太廣了,很難判斷。不過我們一直都認為死者是被人用手掐死的,你們有沒有想過,如果不是用手那凶器是什麼?”
“楚兄,你的意思是勒死死者的是繩子一類的東西?”不凡問。
“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,畢竟屍體是一具人偶,與真正的人類屍體不同,無法判斷脖子上的勒痕是手造成的還是繩子造成的。”
我微微一愣,我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“從死者脖子上勒痕的寬度來看,”說著,王楚找出一張照片投到大屏幕上,繼續說:“這件睡衣的腰帶也能造成那種寬度的勒痕。”
為了讓大家能看清大屏幕,我坐回到椅子上。
王楚放出的照片,是皚化妝師房間裏的粉色睡衣,那睡衣是絲綢質地的,非常順滑,腰帶雖寬卻很柔軟,如果用力勒在人的脖子上,腰帶會皺起集中在一處,形成的勒痕不會太寬。
“皚化妝師,這睡衣是死者的吧?你說你幫死者帶的,為什麼沒有交給她?”王楚問。
“我幫死者帶的東西,可不止這一樣。房間裏的養生壺,洗漱用品都是我帶著準備給死者用的,都沒有交給她。隻所以帶了這麼多東西,一方麵我是擔心她忘記帶了,想用卻沒有的話她會發脾氣,這種情況之前發生過。另一方麵,我期待她晚上能到我房間來,這些東西能排上用場。這樣她會覺得我是個有心人,起碼對她有心,這不就能緩解我的危機了嗎?”吳皚振振有詞的說著,眉毛不時的上挑,看起來有些滑稽。
目前皚化妝師房間裏的線索,和他的人設很一致。他依附於死者,住的房子、開的名車、花的錢通通來自死者。現在雖然死者已經開始懷疑他了,但是他最希望的是死者依然離不開他,所以他會想盡辦法討好死者。
這合乎邏輯,也與他房間裏的線索相符。
所以我一直沒怎麼懷疑過皚化妝師。
“要說能夠勒死人的東西,投資人衣櫃裏那些工具也很可疑啊,尤其那根鞭子。還有楚導演和凡演員房間裏的領帶,細的那一頭不也能勒出那樣的寬度?”吳皚繼續說。
李成俊看到吳皚提到自己,趕忙說:“肯定與鞭子無關啦,我去死者房間的時候是從晚宴會場直接去的,怎麼可能帶著鞭子。”
“我可沒說是你第一次去的時候帶著的,說不定是第二次去的時候帶過去的呢?”吳皚說。
“我根本沒有再進去過死者的房間好不好,再說了,就算我真的帶了鞭子,怎麼可能隻帶一種,應該把櫃子裏的東西都帶上嘛,你們說對不對。”李成俊說完看向我們。
我扭過頭,不想與他討論這個問題。
“還有,與其把東西帶過去,不如讓死者直接來我房間。帶著這麼顯眼的東西走在酒店裏,被其他人看見怎麼辦?我顏麵何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