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循聲看去,她看見了一個男孩,這男孩好年輕,最多隻有十六七歲,這麼的年紀,竟然漂泊他鄉,他應該還在讀書的,為什麼流浪江湖?
他和凡一樣,離開故鄉,尋找媽媽嗎?
真!世上哪有那麼多人失去母愛?為了母愛飄零四方?
男孩一臉的稚氣,黑眼睛卻充滿著早熟。
這早熟好像四十歲的大叔,誇張了,哪有這麼年輕大叔?別激動!一個比喻嘛。
餓啊,餓啊,胖妞的饑餓更響了。
大呼叫的,像什麼?凡用力擰了一把胖妞。
啊,胖妞控製不住地尖叫。
沒事尖叫什麼?凡白了一眼胖妞。
姐們,殺人呢,胖妞一陣恨恨然。
這個凡擰的這樣狠,胖妞的肉不是血肉?
至少肉很多,凡扮了個鬼臉,又惡作劇的吐了一下舌頭。
這姐們,越來越過分,像個----胖妞氣的不行,氣急之際,不知用什麼詞語形容凡。
像個刁蠻!凡嬉皮笑臉的,仿佛胖妞肚子裏的蛔蟲。
姐兩好啊,彼此就是彼此的蛔蟲,姐們不計較。
胖妞突然笑了,這笑裏藏詭,該出手時就出手,乘著梨花不防備,伸出手來,撓咯吱窩,撓她個昏地暗。
防不勝防,凡中招!
啊哈哈哈!啊哈哈哈!一朵梨花亂顫。
這瘋丫頭,不食人間煙火嗎?不知道人間冷暖嗎?大姑娘夥子忍無可忍。
對,她來自於西湖,堂般的西湖!
悄悄地,悄悄地,從瓊花裏飄出,輕輕地,輕輕地,踏著西湖的波。
鎖著一湖的水,含著瓊花的色,花自傾城人自醉。
年輕人,快樂一點,縱然遠離故鄉,縱然漂泊他鄉,縱然黑黑地,快樂一點,跌倒了再站起來,沒什麼大不了的,笑著麵對人生。
凡笑的更歡了。
這笑聲不再討厭,縱然鄉愁,縱然黑黑地,不管了,不管了,快樂很重要,麵包會有的,銀子會有的,什麼都會有的。
大姑娘夥子拋棄了憂愁,他們笑著,鬧著,仿佛回到了故鄉,回到了童年。
遼闊的草原上,格桑朵朵,那種醉,那種美、那種愜。
美麗的傣家,泉水叮咚,那種甜,那種美,……。
他們來自於四方,四方的語言,四方的歌,……一聲聲,一聲聲的快樂從客車裏鑽出,飄向雲,飄向黃金地。
這金光閃閃的黃金地,這長著雙翅的鹿!希望的,失望的,雲雲種種,人人事事。
吱嘎一聲,客車猛然停下。
到了,下車,客車司機一臉的不耐煩,他是開長途的,偷著出來掙外快,急著趕回去長途呢,時間很緊的。
漂泊他鄉的無奈,思念故鄉的心酸,在他的眼裏,隻是一群無聊,這家夥眼裏全是錢。
大哥,醒醒吧,掙再多的錢,也帶不到棺材裏去,獨自黃泉獨自悲呢,財迷,一邊去,自私的家夥,數你的臭錢吧。
話這是什麼工廠,破破爛爛的,牆壁上好大的裂縫,一陣陣冷風鑽進,在廠房裏嗚鳴,冬灌進冷氣,夏輸進熱氣,這冬冷夏暖的,空調卻成了一個多餘。
管他冬暖夏涼,還是冬冷夏暖的,既來之,則安之,填飽肚子要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