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更冷了,雨更蒙蒙。
煙雨蒙蒙,人兒朦朧。
穀城---------穀城,一聲聲呼喚,這呼喚相思,這呼喚斷腸,秋水漣漪,漣漪碎了,化作一顆顆,一顆顆的淚珠。
都鮫人的眼淚傷悲,這珠淚,梨花點點淚,能不心碎
我想對著幽冥呐喊,回來吧,幽靈,從地獄裏回來吧。
在雨中,有一朵梨花,含淚的梨花,她在風雨裏輕顫。
幽靈可願脫下風衣------黑色的風衣,披在伊人的肩頭,遮擋些許的風寒。
地獄無聲,幽冥默默,仿佛一個永恒。
穀城------你在哪裏
或許他進入了輪回,或許他忘了凡,又或許他被幽冥禁錮,回不了人間。
不,凡一陣無力,手一鬆,傘飄起,隨風飄起,飄飄蕩蕩在雲。
凡傻傻的佇立,傻傻的,像個雕塑,又像個化石,她瞪著幽冥,盼著郎歸。
一點點煙雨沐浴,一條條細流涓涓,淒涼了玉膚,冰冷了伊人,就這麼佇立,癡癡的佇立,忘記了所有。
唯有意識輕輕,輕輕的飄起,飄進雨裏。
一顆顆雨,一顆顆晶瑩,一陣陣煙,一陣陣縹緲,縹緲含著晶瑩,煙雨就這樣誕生。
悄悄地,一朵花,一朵潔白的梨花,梨花在煙雨裏輕舞,含著滴滴,似淚非淚,看著卻傷悲,怯似那梨花淚,在淒雨冷風裏飄零。
何時,花瓣紛飛,一片片,一片片,墜落泥土花春泥。
何時,香殘去,化進空中成芳菲。
梨花好冷,梨花好顫,她在尋覓,尋覓著什麼
一個溫暖,一個落腳點,應該是一個藏身之處吧。
煙雨縹緲,尋尋覓覓,冷冷清清,貌似花碎,貌似花零,片刻之間的事。
老,你創造了美麗,又親手將美麗毀滅,你好病態。
你在罵,你好大膽,凡事都有宿命,各有各的緣,總會有奇緣的。
輕輕的,一隻手,一隻手伸來,哎呀,好溫暖,不僅溫暖,又好熟悉。
是誰
在這煙雨蒙蒙,是誰溫暖芳心
瞧瞧啊,瞧瞧不就知道了。
煙雨這麼密,眼睛都睜不開了,貌似梨花的眼睛都睜不開了,還怎麼瞧
那就飄啊,飄進掌心裏,熱乎一下,蒸發掉點點,不就看見了。
對。
飄,我飄,梨花拚命的飄,縱然斜風細雨,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飄。
想要逃,哪那麼容易,雨婆婆狠狠,她狠狠的雨,雨更猛了,沒頭蓋臉的,不摧毀梨花,誓不罷休。
雨婆婆----你就這麼恨梨花
沒事秋水盈盈,打擊雨婆婆的眼睛。
沒事梨渦淺笑,打擊雨婆婆滿口假牙。
沒事又滿頭黑發,打擊雨婆婆的滿頭雪白。
梨花啊,她這麼美,刺激雨婆婆呢。
所以,雨婆婆恨梨花。
這麼老了,還和一丫頭爭風吃醋,真是的,風哥哥憤憤不平的。
是啊,是啊,煙弟弟隨聲附和。
這風哥哥,煙弟弟,青春年少啊,看見美女都愛啦
既然喜歡梨花,那就幫幫她。
好的。
刮起風------風很狂。
飄起煙-----煙迷茫。
借著風,風的急,飄起來不費力。
借著煙,煙的迷,可以藏,躲過雨的細密。
刹那間,梨花飛進手心。
好溫暖奧,梨花眯起眼睛,愜意的不行。
一點點雨,迅速的蒸發,梨花睜開眼睛,她看見了一雙眼睛,一雙癡情的眼睛。
她又看見薄薄的唇。
沒事看什麼唇,有點花癡。
梨花情竇初開,很正常啊。
話這眼睛,一眨不眨的,一眨不眨的盯著花,哎呀,花渾身不自在,心髒怎麼了,跳的這麼厲害。
這薄唇悄悄,悄悄的張開,露出一排雪白。
羞紅了臉,梨花羞紅了臉。
想什麼呢,肯定不懷好意。
什麼不懷好意,想親親唄。
臉皮真厚,哪有姑娘這麼話的。
現在什麼年代了,還這樣的貞潔烈男,哼,留著你的處男下地獄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