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章依稀有淚光(1 / 1)

大爺扛起老女人,拉開精神病房的門,他警覺的盯了一眼周遭,迅速的溜出回廊。

大爺將老女人放進垃圾車裏,若無其事的推出精神病院。

怎麼這麼久,保安困惑的。

垃圾多啊,要不要看看,大爺指了指垃圾車。

必須的,保安湊近,一股股惡臭,惡心,要吐。

走吧,快走吧,保安受不了的揮著手。

大爺推著垃圾車,不緊不慢的,邁出保安亭的一刹那,他又吹了一聲口哨。

這口哨吹的,這麼靚,貌似年輕人自歎不如呢。

哎喲,這個垃圾老頭還真是個老花俏。

這個老花俏卻救出了老女人,他的背影那麼高大,他的腳步那麼輕快,他怎麼會是老頭,仿佛一個夥子。

晨光籠罩著整容醫院,又是一個美麗的早晨,老女人沉睡著,她睡得好不安分,夢中有故鄉,夢中有曾經,夢中有溫馨。

夢中又有傷悲。

凡乖乖,睡覺,快睡覺。

不,媽媽,凡要媽媽唱童謠。

呀麼姑娘,背著書包上學堂。

媽媽壞,哎呀,媽媽唱錯了。

呀麼二郎,背著書包上學堂。

凡,凡,媽媽不能陪你了,媽媽要走了。

媽媽,你要去哪裏

媽媽去-------,嗚嗚嗚,一聲聲,一聲聲哭泣在耳邊會響,恍然昨,昨依稀,依稀有淚光。

一大片火光,烈火熊熊燃燒。

萍萍,萍萍,啊,老女人大聲尖叫,猛然睜開眼睛,眼前卻是白色,令人絕望的白色,她似乎被這白色糾纏,一輩子,一輩子都擺脫不了。

精神病院-------住著神經質,不正常的神經質,她很正常的,卻被禁錮在精神病院裏多年。

那兩個護士,那兩個魔鬼,看見就咬牙切齒,恨不吃她們的肉,喝她們的血。

這兩個魔鬼,輕則罵,重則打,她不是血肉做的嗎,根本就不被當人。

阿姨,一聲溫柔,誰在叫

魔鬼又來了,這次換了手段,不知又使出什麼花樣,變著法兒折磨她。

慣了,已經慣了,這把老骨頭,早就慣了。

來吧,想打就打,想罵就罵,老女人閉著眼睛,痛苦的閉著眼睛,這生不如死何時到頭

阿姨,又是一聲溫和,這溫和男孩,是個男孩呢。

護士換了,換成男的了,詫異,這詫異困惑,睜開眼睛,看見一張帥呆,啊,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看的男孩。

男孩微笑著,這微笑迷死人。

男孩的身邊站著一個白衣使,一塵不染的使。

他們,重來沒有見過啊,老女人一陣親切,她感到一陣親切,一抹淺笑悄然,好久沒有笑了,心情突然好了。

不遠處的窗台上放著一盤菊花,縱然深秋,菊花卻開的很好。

一陣陣,一陣陣菊香淡然,精神病院怎麼改頭換麵了,怎麼回事

阿姨,這是SH整容醫院,SH整容醫院,老女人一陣驚詫,突然之間,怎麼來到整容醫院

她被烈火毀了容顏,又熏啞了喉嚨,那個姓肖的,恨不得將她徹底毀滅,不知為什麼,又留著她的命,或許是一種折磨吧。

他恨她,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。

是誰這麼好心,將她救出精神病院

凡嗎,她認出媽媽了嗎

她變成這幅德行,凡還能認出母親,真是母子連心。

凡,凡,我的乖女兒,你在哪裏,快來見媽媽啊,媽媽想你,好想念你,老女人呀啊著,向著周遭尋找著。

阿姨,我叫古柏,是凡的朋友,古柏抓著老女人的手。

你是凡的朋友,男朋友,老女人驚喜的,縱然不能言語,眼神卻在探詢,聰明人一目了然,女兒好幸運,遇到這麼好的男孩子。

我-------我,古柏一陣結巴,好想回答她,肯定的回答她,他是凡的男朋友,可是,凡愛的是穀城,他算什麼,隻是一個幽靈,一個見不了日的幽靈。

他突然變了臉,為什麼臉色這麼尷尬,他不是凡的男朋友。

失落,老女人有點失落。

門輕輕的開,一個醫生走了進來。

穀先生,她的燒傷太嚴重,已經耽擱了好多年,手術有點問題,醫生癱了攤手。

幫幫她吧,古柏一陣焦急。

我們試試看,不過需要她以前的照片,醫生盯了一眼古柏,看向老女人。

以前的照片,恢複以前的樣子,可能嗎,老女人不敢相信的。

可是,以前的照片,早就沒有了,她難過的搖著頭。

若是手術成功,隻能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了,你不介意吧,醫生走近老女人。

以前的樣子,就是以前的樣子,害了她一生。

梨渦淺笑,貌似仙,卻是個禍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