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推搡搡,拖拖拉拉,亂作一團。
住手,都住手,凡崩潰的,她崩潰的蹲在地上,她錯了,為了穀城,為了枉死城的穀城,她錯的好離譜。
梨花點點淚,紛紛飄落。
凡哥哥,肖萍撲來,她抓著凡的手,手足無措,不知如何安慰
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,凡哽咽,她聲聲哽咽,千金姐傷得這麼深,豈是一句內疚可以煙消雲散的。
不用對不起,什麼不要,肖萍癡癡的,癡癡的,千金中毒好深,好深,簡直深不可測,誰能將她從深淵裏拉起,貌似,隻有神。
神啊,救救她吧,神隻是縹緲,他聽不見人間,看不見尋常。
風冷冷的,清醒著伊人,意識從夢裏歸來,在現實裏打著轉兒。
我,我真的是女人,梨花點點,點點歉。
為什麼要騙我,千金清醒了許多。
哎呀,謝謝地,總算正常了。
這------,凡一陣口吃,這個為什麼,能告訴她嗎
接近她,隻是利用她,打探她爸爸底細呢。
不能,不能,凡連連後退,她瞪著肖萍,秋水卻什麼也看不清,她不敢看她。
千金姐------那一臉的蒼白,那蒼白鐵青。
打賭,打賭,我們打賭的,強哥急中生智。
是的,我們打賭的,胖妞隨聲附和。
好一出雙簧,這一男一女,還真是心有靈犀。
肖萍盯了一眼胖妞,又瞪了瞪強哥,不屑暗湧在水汪汪深處,恨極在心頭奔騰,事到如今,還在欺瞞,有意思嗎,耍人耍到這種地步,可惡。
我不會忘記你們的,一輩子也不會,肖萍迅速的奔向前方,她要遠離這些人,這些口是心非。
夜這麼黑,她一個人,很危險的。
萍妹妹,我送送你,凡追上去,拽住肖萍,肖萍用力甩開凡,急步奔去,刹那間又回過頭來,她的嘴角含著一絲笑意,笑的淒慘,笑的絕望,笑的汗毛隻豎,是個人都會汗毛隻豎。
凡姐姐,謝謝你,笑裏又含著淚光,這淚光宛如萬把利劍,刺得凡千瘡百孔。
她卻改口了,凡哥哥變成凡姐姐了,這一聲凡姐姐,凡無地自容,都是她的錯,她好自私,為了幫助穀城,在這堂般的純潔裏染上一絲塵,若是蒼有眼,就讓凡遭到報應吧,下地獄,白凡下吧,上刀山,白凡上吧。
老,求求你,懲罰我吧,凡一陣頹然,猛然跌坐在地。
凡,胖妞撲上來,扶住凡的肩膀。
顫抖-------劇烈的,淚-------悄悄的。
凡哥哥,一聲聲呼喚,這呼喚在心頭思念,肖萍一陣詫異,此時還在思念她。
白凡,你就是一個魔鬼,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。
不要離開我,又有一個聲音在心頭尖叫,很想狂奔而去,卻欲走還留,她著了魔,肖萍,你如此的脆弱,難怪被人家耍的團團轉,欲斷不斷,反受其亂。
肖萍狠了狠心,奔進黑夜裏。
肖萍-----,凡控製不住,刹那間又猛然住口,她就是一個魔鬼,害得人家失魂落魄,還將伊人挽留,你想幹什麼
這是自責在作怪,又是善良在澎湃。
凡,不要難過了,你也不想的,胖妞扶起凡。
一朵梨花,一個肥美,惆悵在夜。
黑夜又白,白又黑夜,時間匆匆似流水,姐們依然服務生,強哥繼續著泊車,這麼久了,桃總一直沒有出現,肖老板也隨著銷聲匿跡,有點不正常。
什麼不正常,這是好兆頭啊,瞧,強哥落得逍遙自在,沒有富婆,沒有病態,他的快樂世界,拉著胖妞到處閑逛,玉山,森林公園,就連周莊都瀟灑過了。
心情怎麼樣,爽啦。
豈止爽,浪漫的一塌糊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