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和你談,讓我的人上來,我回酒店。”她的傷口沒有痊愈,大幅的動作都會撕扯到傷口。安靜的坐在沙發上,轉過臉,不看他,眼眸沒有焦距的看著窗外已經暗下去的夜空。
稀疏的星星像頑皮的孩童一般在不停的眨著眼睛,晶亮美麗,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抓住
許陌琰看著冷淡的她,心裏升起濃重的無力感。
她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了嗎?
他站起身,把手工定製的西裝外套脫下,隨意的扔在沙發的另一端。柔軟的沙發上多了一個男人,他健碩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,本來就瘦,現在隔著一層衣服,摸到的都是骨頭。
節骨分明的手指挑著她精致的下巴,迫使她轉過臉,兩人麵對麵。
帶著薄繭的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,歎了口氣才道,“可是我想和你談”
他的話音未落,吳翊惜就掙開他的手,眼眸有嫌惡的神色。
她想從口袋裏拿出濕巾把他剛剛摸過的下巴和唇都擦幹淨
可是碰到衣服上柔軟的料子的時候,她才猛然記起,她的衣服被他換過了。
她伸出手,拿過紙巾,不停的擦,有些蒼白的皮膚被蹂躪成緋紅色,她才放手。
“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。”她隻要一想起他抱著那些女人喝酒調情的模樣,就特別的反感。
這些,他一直不找她,是因為有了新歡,所以她就變得可有可無。
那兩個女人玩膩了,才想起還有她。
他找她,隻是因為他還沒有玩膩。還是因為她不會像那些女人一般曲意迎合他,他的征服欲在作祟。
她動作緩慢的站起身,來到衣櫃,找到沒有拆掉吊牌的寬鬆的上衣和休閑褲,把身上的睡袍換下,轉手扔進垃圾桶裏。
吳翊惜一直背對著男人,沒有看到他深邃的眼眸裏凝聚的冷風暴。
她動作很慢的來到男人的身邊,他整個身子擋在門口,連頭都沒有抬,聲音很冷,帶著淡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嫌惡。“讓開。”
雖然很淡,可男人還是聽出來了。
如果因為他誤解她和莫晟瑾,還是因為他找了兩個女人來氣她,她怎麼鬧,都無所謂。指責他,打他,他都認了。
可是她沉默,躲著他,哪怕把她帶回來,她還是不願意和他話,拒絕交談,甚至他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嫌惡。
她受傷,她的保鏢抱進抱出,而他什麼都不知道!她到底有沒有想過,他是什麼感受?瞞著他,是不相信他能保護她,情願讓莫晟瑾進入別墅照顧她的弟弟,也不讓他知道,那種不被依賴的感覺讓他很挫敗。
躲在酒店裏不見人,就算把她帶回來了,依舊是一副拒之於千裏之外的神色。
她以前是不會對他那麼冷漠的,有些輕嘲的冷笑了一聲,緊緊的抓著她的手。
剛剛給她換衣服的時候,看到她腹上方的疤痕,她的傷口很重,他不敢抱著她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