瀲未點了點頭,看向滿腹疑問的妖王和魔尊,又對子蘇,“你進去看看,若是有事喚我就是了。”

“是!”

妖王和魔尊跟著瀲未往前走,還未問出口,便聽見瀲未走在前問。

“月老來過為何將靈兒送去萬獸區?”

妖王看了眼魔尊,魔尊疾走了一步,“月老是那孩子在朝咬傷了人,後是為了懲戒便送去萬獸區,尊自是同意了。”

“哦?”瀲未語調頗婉轉,聽上去極有另一番意味。

那麼些日子了,東西不吃不喝總得出點事,不過也沒想過尊做事竟如此心狠。

瀲未眯起眸子,雙眸中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。

“不知帝君是如何知曉……”

“我並不知曉。”瀲未打斷妖王的問話,停駐下來,回望著兩人,“我隻突然感知萬獸區的異動罷了。”

那脖頸的刺痛便是提醒,但見著家夥,他又不太清楚到底是由萬獸區的異常而感知,還是因為家夥而感知。

“就為了這點事,尊竟將一個孩子丟入萬獸區,幸好帝君去得即使,不然這孩子怕是難逃一劫。”魔尊提及尊的做法,就忍不住怒氣,“尊到底意義何為?”

別人不知道家夥在萬獸區的模樣,瀲未倒是清楚得很,一群靈獸可怕是傷著了她,護得好好,這點連他都覺著不可思議。

“不過是給我們一個警示而已。”瀲未勾了勾唇,“算是為了火鳳墮落之事做了點法。”

這事他當時在朝被問及,尊看上去並無其它異議,但終究是難堵那些子仙家的口,而把靈兒送去萬獸區,看上去是懲罰她咬傷人之事,其實不然。

一來可以為上一次火鳳之事變相有了個法,二來也算是給眾仙家在他山立威的表示,三來……這一點也是有他的猜測,尊把靈兒送去萬獸區也想是印證點什麼,至於是什麼,隻有那人自己知曉。

“如今尊應是知道帝君從萬獸區將靈兒接回來之事,這事難不成就這樣完了?”魔尊氣焰不消。

瀲未輕笑了聲,笑聲是從喉嚨裏發出,帶著一絲低沉,“自然不。”

妖王隨之跟著笑起來,“這尊壽在即,可得是要準備一份大禮才行。”

山的亮慢慢褪了下去。

從白轉至成了黑夜,空不見一顆星,就如同這山的雪,不見一絲汙濁。

山的夜格外冷清,宮殿外,風雪洶湧,風雪刮得呼呼作響,仿佛是夜裏的妖魔在肆意狂叫,從那深處的黑中下一秒似乎就會出現一個龐然大物,將這黑撕破。

宮殿內唯獨能見舉著火燈的精靈來回的飛舞。

而在主殿裏,一直睡到黑的靈兒突然醒了過來,眯著眼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摸,落了空。

眼睛一下睜開,驚得窩在床邊的靈獸一下彈起來,身高不夠,跳了幾下也未見著,跑得遠遠的,看著床上的人。

“爹爹?”輕輕對著空位喊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