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兒眨巴眨巴看著瀲未，還沒反應過來身上暖乎乎的感覺，手握成個拳頭放在胸前，低頭看看自己，又抬眼看看瀲未，眼睛裏一片清澈。
瀲未托著身子不讓她掉進去，毛絨絨的尾巴從水裏浮現出來，接著散開來。
孩子像是看見一個新奇玩意一樣，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生動，埋著脖子看著蕩漾在身上的水，在溫泉下又蹬了蹬自己的腿，水蕩起層層波浪。
孩伸出手指頭往水裏碰了碰，溫溫熱熱的，她伸出手指頭給瀲未看，“爹爹。”
瀲未沒管她，不太理解孩子的世界，捧起水往她頭上澆了澆，還耷拉著的耳朵像受刺激一般，動彈了兩下，格外好玩。
溫泉裏的熱度濕潤著孩的臉都紅彤彤的，不時腿蹬蹬，又不時手去撈撈，一個人就能玩得不亦樂乎。
玩了會把自己尾巴拖到麵前來，洗洗，模樣是在做一件大事似的，還很認真。
瀲未低頭看著她，嘴角的弧度一直未放下過，將懷裏的孩子翻了個身，一手就能將她妥妥得攬著。
靈兒一下鬆開了自己的尾巴，別扭得轉過頭，要隨時隨地看見人才心安，“爹爹……”
“乖乖，不動。”瀲未揉著她毛絨絨的尾巴。
聽見身後就在後麵，靈兒舒服得將頭靠在他懷裏，嘴裏又哼起那首調不成調的曲子。
靈兒被瀲未抱著，自己也不費勁，腿蹬著蹬著，突然蹬到了什麼，腳一停，瀲未手裏的動作也頓時停了下來。
靈兒被轉過來，大眼睛裏滿是迷茫，腳又踢了踢，“爹爹……爹爹……”
毛絨絨的尾巴因為被潤濕，也沒那麼輕盈，沉沉得在光屁股那掛著，跟著水晃動。
“不動。”瀲未輕聲，用手抹了一把孩的臉。
靈兒扯下他的手，抗拒，貼著他的身子將自己的身子往下縮了點，伸手在水裏抓，要找點什麼。
突然，孩眼睛裏發光，瀲未卻微微皺起眉。
“爹爹……”孩想低頭往下看，自己抓到了一個什麼東西，被瀲未一手撈住，勾著下巴，讓她低頭不了。
“爹爹……”靈兒嘟了嘟嘴，不高興。
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拉住孩放在溫泉下的手，表情有點……難以言表，“乖，放手。”
“要！”靈兒不肯放手，狠狠把腦袋一點，表示有決心很肯定。
“這個不能要。”瀲未笑不及眼，注視著孩一雙清澈，不見任何雜質的眼眸。
靈兒不懂，放在溫泉下的手又捏了捏。
瀲未連嘴角掛著最基本的笑意都消失不見，表情驟然改變，低下頭將孩子稍微從水裏撈起來點，沒敢用力，低下頭，頭磕在那個肩膀上，聲音低沉，“乖，乖，來，放手。”
腦袋一頓一抬，靠著瀲未這溫泉都泡不溫熱的身子，還是點頭，“要……”眼神可憐巴巴的，好像被拒絕就是最大的罪過。
孩執著起來倒讓人無奈。
他:乖，聽話，聽話爹爹就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