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吟到了公司樓下,照常是戴起口罩的,雖然進公司後,還是有很多人拿那種奇異的眼光看她。
但是明顯這樣的情況少了。
許知吟進司竹工作室的時候,司竹正頂著有些淩亂的頭發倒水喝。
這反差跟熒幕上的司竹太大了,若不是司竹那張素顏臉特別好認,許知吟都快認不出了。
“竹你才起來?”許知吟扯扯嘴角。
司竹點點頭,身上還穿著睡衣,但她還不以為然,“嗯,你來了就先坐,我先整理一下。”
許知吟聽話的坐在沙發上,她一直覺得來晚了有些不尊重,誰知道恰逢司竹才起床。
看樣子她昨加班熬夜得很晚吧!現在的白領,又有幾個真正明白熬夜危害大而很少熬夜的呢?
許知吟閑著坐在沙發上拿著雜誌看起來了,司竹收拾打扮很快,沒幾分鍾就將剛剛那個看起來邋遢的形象丟掉了。
看著她,就如同迎麵吹來一陣清爽的風。
司竹不愧有“素顏女神”這個稱號。
“竹,今我們先培訓什麼?”
司竹托腮沉思了一會兒,“我還不知道你主持能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態,你先跟我到錄音棚,我拿段台詞給你,你先給我讀讀試試。”
許知吟點點頭,跟在司竹後麵。
司竹一從工作室出來,本來還吵吵鬧鬧的地方聲音瞬間到極致。
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。
司竹仿佛已經習慣了似的,朝前走著,淡漠的眉眼透著高冷,感覺不容人親近。
許知吟當然能感覺到這些目光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,她鼓起勇氣朝前走,但耳朵還是不受控製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。
“嘖,你竹姐也沒收過徒弟吧!這次怎麼就收了呢?”
“誒,這你就不知道了吧!人家啊可是總裁欽點不可以摘口罩的人,全公司就她一人特例,昨我還聽總裁親自下來看她呢!”
“哈?那總裁夫人可多傷心啊?要是知道自己丈夫關心別的女人,指不定怎麼氣呢!我看啊,八成也是總裁逼著司姐收這個蘇願做徒弟的。”
各種陰陽怪氣的聲音,各種懷疑揣測的心態,讓許知吟覺得十分不爽不舒服。
人心就是難以叵測,你也許不知道它會壞到哪種程度,但是往往人心變黑的那一刻,都是從一些手段開始做起。
比如,有人故意在許知吟麵前倒了一杯水,許知吟腳底一滑,還未看清就摔了一跤。
“啊!”許知吟清晰的感受到腳往左一扭,十分疼痛,手想借住地板的力量站起來,不心碰到水,左臂摔了個結實。
一時間,她變得狼狽不堪,周遭傳來一針又一陣嘲弄刺耳的笑聲。
這讓許知吟感覺又回到了以前,這使她惶恐不安,雙手捏緊,咬緊唇,額頭上冷不迭冒汗,一顆心冷到極致。
司竹聞聲停下腳步,轉過頭來就看見許知吟跌倒在地上,衣服被水打濕了一些。
更令人心寒的是,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扶她。
什麼時候,人的心已經冷漠到這種地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