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子涵追出了門緊走了幾步,硬拉上景恬恬上了自己的車。
“哎呦呦,這又是鬧哪出?”剛驅車回來的弦子看到這拉拉扯扯的情景,趕緊把車停到了隱蔽的地方。
潘子涵砸上車門,粗細不均地喘著氣,什麼他也不會想到有這樣的晴霹靂,一直以為蔣夢依都是“搬弄是非”,他沉著臉,目光複雜,下巴抖了抖,
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景恬恬趴在副駕上哭了,
“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做過那種事?”
潘子涵緊緊閉上眼,深深鼻吸,擰眉回憶,
“我和蔣夢依相處快一年了,這一年我有碰過你嗎?”他甚至希望是她搞錯了,如果她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,他覺得他一點兒也不會吃醋,隻要不是他的!潘子涵變得有點無情。
“當然不是這一年的事!”
“靠!”潘子涵使勁地咬了咬唇,真不想聽啊,他還欠她過這樣的債!他以為他漸漸地捋清了和她的關係!思緒斷斷續續回到一年前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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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一次自發式“野外生存”——郊遊。
幾個哥們和公司的幾個女同事,包括景恬恬,一起去的。
烤串時間,大家嗨到很晚。單人帳篷一座座拔地而起,閃閃星光下甚是夢幻,散場後,周邊草木沉寂,夜色溫柔。
景恬恬夜深人靜後偷偷溜到潘子涵帳內,這個晚上對於她來很是新鮮,外加浪漫主義因子的爆發,景恬恬膽子大了,她情不自禁地“誘惑”了他,一副熟女的妖惑,也摻雜著少女的羞澀,犯了錯,實屬身不由己,是人都有致命的弱點···他這樣以為。
然而事情有些捉弄。
次日,和蔣夢依的業務接洽,蔣夢依突然地向潘子涵了一句出其不意的話,
“我有點喜歡你。”
簡單的一句話,勝過了他與景恬恬的一夜承歡。
命運真幽默!
為什麼在他與景恬恬荒唐韻事之後,他聽到了這個!哪怕早一聽到,或許不會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在不切實際地幻想。他何嚐又不是喜歡她的?那一秒,他完全愣住了,甚至有點後悔與景恬恬的荒唐。
男歡女愛那點事,得到了才發現不過如此,他完全可以不那麼急著接受或奉獻的,因為他始終沒有做到對景恬恬像對蔣夢依那樣魂牽夢繞,隻是她近水樓台了···
‘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早’沒等把這話放出來,景恬恬出其不意地闖進來攪了局,還好後來他把這話給了蔣夢依聽···
景恬恬進來後,他緊了一下眉,回憶了一下昨晚,那個,不賴他吧,是她主動地貼近了他,而且中邪一樣,無法拒絕,他要不接受,她都敢死給他看的架勢,或者在他帳裏大聲嚷嚷,半夜驚魂,讓大家以為他潘子涵失去了人性···
也就在她唐突那一刻,他想和景恬恬屢清關係,這會他特清醒,疏離她,還為時不晚,其實他把手機故意調了靜音防她“騷擾”,也許多少有點後悔了昨晚的荒唐,他已經在醞釀躲著景恬恬的計劃,準備迎接蔣夢依了。
但後來,他不自信了,因為他看見蔣夢依身後老板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,於是,他嘲諷地扯扯唇,這隻是個玩笑吧,蔣夢依對於他隻是縹緲而已!加上景恬恬的窮追不舍,又與景恬恬扯不清了,他承認那會兒他困惑了···
再後來,他越發想多看蔣夢依幾眼,他確信了自己對蔣夢依的癡迷,他已無法視她為空氣,而且他確信溫文爾雅、笑靨如花的蔣夢依有那種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魔力,於是對於自己的渴望和景恬恬的癡情,他陷入情感沼澤,也於是造成了在兩個女人之間掙紮的局麵。
他努力告訴自己,景恬恬不過是自己身不由己犯下的一個錯,錯可以彌補,於是想做個無情無義的人,疏離景恬恬,最終還是決定和蔣夢依發展愛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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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子涵慌亂地止住思緒,越想越多,越覺得自己不是人,當然也會以為自己很無辜,他同樣是“受害者”,誰叫有人“犯賤”地粘上他?他的眼神時而犀利,時而無可奈何哀怨地布滿血絲,最後糾結地瞅向景恬恬,
“你們,女人都喜歡這麼玩?當時為什麼不?”
“因為你和蔣夢依已經眉來眼去了,我沒法那麼低賤地出口,所以很倔強很倔強地想隱瞞這個失誤!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無助、多恐懼!死了的心事都有!對於這種不光彩的事,我更怕傳得滿城風雨,你要知道我剛從校門出來,心裏的承受力有多差!但我的自尊心勝過了一切,甚至勝過應該討回的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