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禹從就覺得跟同齡人不一樣,他很難被帶入到集體的情緒裏。上學時各種活動,同學們都歡呼雀躍,他卻感到格格不入。
開始以為是自己比較早熟,思想成熟一點,不喜歡同齡人的活動。後來大專畢業了,從事建築上監理的工作,陸禹發現自己也不喜歡成人的集體活動。
孤獨,這是伴隨陸禹成長的詞。不隻是心理上,現實中他確實也孤獨。剛上大一的某個晚上,他接到了親戚打來的電話,他家那棟區樓被降隕石砸塌了。
隕石這一砸威力很大,半個區樓都震塌了。他家在中心位置,什麼也沒留下。
陸禹親戚很少,直係親屬本來就隻剩父母了,這下在楊洲這個三線城市真是了無牽掛了。
原本淡淡的孤獨感,這次變的強烈起來,他獨處的時間更長了。每不是上課學習,就是晚上去操場鍛煉身體,沒課就去兼職打工掙學費生活費。
父母沒了,可生活還要繼續,這又是災,連個怨恨的對象都沒有。隻能世事無常,命中注定。
好不容易畢業了,陸禹還是選擇了一家楊洲的公司,成為一名監理。
從長大的城市讓陸禹有一絲的安全感,剛入職的他被安排在偏遠的郊區的一處工地。這樣的“新人福利”讓陸禹通勤時間變的很長,每至少需要坐一個時公家車才能到家。
這個家是政府安排的拆遷安置房,雖然是隕石拆的家,但政府還是接了盤。實際麵積大概五十多個平方,一房一廚一衛,還有個客廳。
一個人住,也沒什麼社交,讓陸禹處在一種清心寡欲的狀態。日子一的過,陸禹偶爾有了一種脫離自身肉體,脫離現實,站在另一個角度看世間的感覺。
他不明白這是什麼,看著人來人往,陸禹感到無比孤獨。
某日,陸禹下班回到家,看看積灰的灶台,摸摸咕咕叫的肚子,還是點外賣吧。
吃完晚飯,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,陸禹陷入了迷茫,無牽無掛的城市,清心寡欲的性格,讓他的夜生活幹什麼成為一個問題。
“還是去鍛煉吧。”
陸禹換好運動裝備,跑步去幾公裏外的一個公園練練單雙杆什麼的,練好了再跑回來。這是他喜歡的鍛煉方式,相比於健身房,這樣人少安靜。
“呼,呼。”
長年堅持不懈的鍛煉,陸禹的身體素質很好,幾公裏的快跑也不會覺得吃力,還有閑情看看沿途的夜景。
經過一段景觀間人行道時,道路兩邊綠色的景觀燈從下往上打在植物上,這看慣的景色,今卻讓陸禹覺得有些詭異。
“嗖~”
突然一道黑影從前麵竄過,速度很快,陸禹沒看清是什麼,它就鑽入了矮樹叢。
“估計是隻黑貓警長在辦案吧。”
陸禹也沒在意,城市裏到處都有流浪貓。他繼續往前跑,沒跑兩步,就覺得剛才被鑽入的矮樹叢裏好像有兩點反光。
定睛一看,是雙眼睛,它們的主人是隻大老鼠。它直勾勾的看著陸禹,鼻子還一嗅一嗅的,似乎對陸禹很有興趣。
陸禹被這大老鼠看的頭皮發麻,正常老鼠看到人這種大型生物應該趕緊逃跑的啊,這隻怎麼回事?
“喵,喵,喵喵!”
陸禹學了幾聲貓叫,想嚇走大老鼠。但顯然沒用,老鼠歪了歪頭,似乎更有興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