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追了別追了,這個饅頭給你們還不行嗎?!”
一個渾身肮髒、衣衫破爛的孩,蓬頭垢麵,跑的上氣不接下氣,一隻手抱著頭準備隨時抵擋要落下來的拳腳,另一隻手還藏在懷裏,從外貌來看顯然是個不起眼的乞丐。此時乞丐正在被另外三個乞丐圍堵,眼見已經被堵在了死胡同裏,便停下來求饒道。
“快拿來!”
“記住了,每討到的東西要先交給我們,再討到的才能歸你!”
“敢不聽話,看不揍死你!”
著,一人上前奪走了乞丐手裏的饅頭,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。乞丐踉蹌後退,淚水汪汪地盯著被奪走的饅頭,饅頭上還留著他五個黑黑的手指印。
三人不再看他一眼,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,臨走時還朝乞丐啐了一口。
乞丐黢黑的臉上被淚水衝刷出兩條白痕,髒手往臉上一抹,臉頓時成了花貓一般。他起初隻是聲啜泣著,哭著哭著便越來越大聲,最後幹脆坐到地上咧開嘴放聲大哭起來。
已經黑了,沒人理會正在大哭的乞丐。乞丐哭累了,慢慢止住了哭聲,朝四周看了看。
沒有人。
被搶走的是他今要到的唯一一個饅頭,既然被搶走了,就意味著他今必須挨餓了。他還在抽噎著,起身七拐八拐,就回到了今早他出發的地方——一個破爛窩棚,是窩棚,其實不過是個狗窩,可是沒有狗,便成了乞丐的棲身之所。
沒東西吃,至少得喝點水。乞丐在狗窩裏翻了翻,翻出一個破瓦罐,打開一看,裏麵竟然正好是清水。他捧著瓦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。喝夠了,瑟縮著身子鑽進狗窩。
他蜷縮在狗窩裏,臉上還掛著淚痕。他有些想不明白,他三個月前是怎麼來到這裏的,仿佛記憶突然被刪除了,他暈頭脹腦地出現在這裏,零星的記憶是他從父母雙亡,他從就是乞丐。可是他對自己的生存技能非常懷疑,明明從就是乞丐,怎麼會不知道怎麼要飯?這整整一下來,他才靠饑餓的眼神要到那麼一個饅頭,他根本張不開嘴類似於“行行好!”之類的話。
睡吧,睡著了可能就不那麼餓了。
迷迷糊糊中,乞丐被一陣狗叫吵醒,睜眼一看,頓時嚇得腿腳發軟。隻見狗窩外麵,一條凶神惡煞的大狗正在朝著他狂吠,喉嚨裏發出呼呼的聲音,隨時準備要撲過來的樣子,顯然是在抗議他的存在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家,我出來,馬上出來!”
乞丐瑟瑟縮縮心翼翼地移了出來,就看見惡狗身後站著三個男人,一臉壞笑地看著他。站在中間的男人道:
“乞丐?爺的追風今日還沒玩夠,就讓你陪它玩一會吧!”著,手中的繩索一抖,同時鬆開了手。惡狗原本被後麵的人拽著,才沒有撲到乞丐身上,得到主人的命令,立刻凶猛地撲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