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會鬧了個沒意思,趙真妹妹提議道:“不如我們去後麵的荷花池看殘荷,那邊種了金桂,香氣怡人。”
言佩芳對此毫無興趣,道:“我剛才多喝了兩杯,就在此休息吧,要是不方便,我回去母親那裏也可以。”
尋光道:“那我也不去,在這裏陪大姐姐。”
言佩芳打量尋光的神情,不知她是為了在這裏能夠見到趙真,還是為了監視自己。
莫非她平常的蠢笨都是裝出來的?
尋光要是知道她腦子裏那麼多想法,一定覺得慧極必傷很有道理。
她其實隻是不想去做詩。
趙真妹妹一反常態,上前挽住了言佩芳的手,道:“誰都可以不去,但是你一定要陪著我,母親特意交代,要我多跟你親近,把你丟在這裏,母親該教訓我了。”
言修芳低聲道:“大姐姐,去吧,這裏都是男子,總是不方便。”
言佩芳皺眉,還是站了起來。
尋光也跟著站了起來,道:“既然大姐姐也去,那我也去吧。”
趙真妹妹斜眼看她一眼,小聲道:“羞。”
尋光毫不示弱,道:“不去你非要我們去,去了你又說我,難道侯府貴族就是這麼待客的,我不去就是了,回去問問侯夫人這是個什麼道理。”
她聲音素來不小,這一控訴,讓方便回來的顧西和章陽停住了腳步。
章陽道:“這下我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。”
顧西道:“走吧。”
趙真妹妹咬碎銀牙,恨不得把尋光撕成碎片,看著顧西和章陽路過,更是臉色通紅。
這兩人雖不是大家之子,可是俊美無兩,前途無量,家中有意將她嫁給顧西,她今日匆匆一見,自然也是願意的。
尋光不要臉,她可要臉。
她連忙攔住尋光,道:“誰不要你去了。”
尋光這才停下腳步,道:“這可是你說的,再這麼陰陽怪氣,我可不會罷休。”
趙真妹妹憋著氣,心道這是個棒槌,以後也隻能嫁個棒槌,不值得跟她生氣。
一行人這才婀娜的去了荷花池,男客看不到女子的身影,也都各自飲酒作詩。
章陽看著遠去的女子,意猶未盡,道:“好一朵牡丹花。”
顧西不慌不忙給他倒酒,道:“牡丹國色,非君能消受。”
章陽一口飲盡,道:“不見得,世子,你可知說話的是何人?”
眾人都知道他問的是聲音清脆的那位,都忍不住好奇起來。
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任性女子,京城少見,便是有,在外麵也會收斂。
趙真坐在一旁,鬱鬱寡歡,聽章陽出聲叫他,心道我雖然知道那是誰,但是往後尋光是他的小妹子,怎能容他如此唐突。
他斟酌片刻,道:“大家都是讀書人,怎可如此無禮,若是諸位有心,回去請父母細細打聽,以禮相待才是正理。”
章陽連忙道:“是我冒失了,見諒見諒,我喝三杯賠罪。”
尋光不知自己惹氣的紛爭,跟著一起去賞了殘荷。
殘荷也有一番美意,但是尋光欣賞無能,琢磨著能夠起出來多少蓮藕。
“一千號,你說今天中午吃的藕是不是在這裏挖出來的,這種湖藕燉湯好吃的很。”
係統:“要詠詩了,你準備詠什麼?”
尋光:“......”
這些人果然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憋了許久的才華吐露,一個個開始詠詩。
輪到尋光的時候,她擺手道:“我不說。”
趙真妹妹道:“你是不會吧。”
尋光道:“我作了詩你們說我是抄的,不做你們說我不會,要不然我去把狀元給你們請來,他做的不管好不好都算我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