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罷餐盡,客人三三兩兩地離開,我和李猛也準備要離開,這時,門外跑進來一個人。
她一頭及腰的長發,薄薄地嘴唇,個子不高,但長相清秀,不知道為什麼,有的時候很羨慕個子矮一點的女孩兒,特別嬌小可人,惹人憐愛。
“晴飛,你回來了,怎麼沒有告訴我?”女孩兒開心地跑到他麵前。
“哦……剛回來不久,我們……我們認識?”
“你……”女孩兒滿臉失望地看著他,“我是茹薇啊,你怎麼能不認識我?我們小時候在各自的手上畫手表的,你走前在我的書上寫過‘茹薇晴飛,不見不散’的?怎麼會忘記?”
“書在哪裏?”他冷眼掃了一下她,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誰知道你是不是冒認的?”
“書,書……我怎麼會冒認,你怎麼會這樣看我?”她說完後手捂嘴巴,開始哽咽。
“嗬嗬,書早已經丟掉垃圾站了吧?等等,我還沒有說完,就算你不是冒認的,我也不認識茹薇還是茹花。”
“任晴飛!你怎麼會變成這樣?”她失望地向後退步,不可置信地搖著頭。
“你都知道我的名字的,任晴飛,任情去飛,如果每個人都這樣來數落我,去念舊情,現在這個房間都裝不下了。”他攤開雙臂,很豁達地說。
“混蛋!”看著女孩兒傷心地模樣,我忍不住地罵出了聲,雖然聲音不大,但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他向我走來。
“明知故問,我柳灣灣的話從來不說二遍。”我氣悶地推著李猛一下,“哥,來給他開回國宴,真的瞎眼了,我們快離開這裏。”
李猛尷尬地向任老和餘數不多的賓客致歉,“哦,小妹為人單純,最近身體也不太好,大家不要介意。”
“哦,這孩子就是心眼直,一根筋,還沒有分清是非就願胡說,任老,我們先回去了,等下次去我那裏再聚聚。”
“哎,顧主編說的哪裏話,都是孩子,他們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去吧,倒是你,年輕有為,我等你這杯喜酒可等許久了。”任老邊送我們邊說。
“行,為了您這句話,我也得趕緊把男人找到。”走到門口,雇主一副職業女性的模樣,言辭柔滑地與賓客告別,你言我向地把尺度把握地甚好,讓站在一邊的我自慚形穢。
剛到家,外麵的月光直射在地板上,是光亮,卻讓人感到淒涼。
“白月光,心裏某個地方,那麼亮,卻那麼冰涼,每個人,都有一段悲傷,想隱藏,卻欲蓋彌彰。”
這歌詞描寫得是有多貼切啊,貼切的讓人聽著聽著都忍不住哭泣。借著外麵的月光,我按開床頭的台燈,白熾燈光遇上月光,很快地融到一起。
象牙色的書桌上,鋪著一張泛黃的紙,紙上一對兒柳葉眉孩童,燦爛地笑著,仿佛注入了活力一樣,看著看著要從紙麵躍出來。
“柳灣灣,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後再相遇,我不認識你了,你就拿著這幅畫,我一定能想起你來。”
我用指肚輕輕撫摸著那個男孩兒的眉眼,看他咧著地嘴,我的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上挑起來。
路上接到李欣的電話,提醒我不要忘了汀洲別墅的約會。本來沒有想過去參加,去了隻會招惹他的厭惡,他已經有女朋友了,我能做的隻有祝福才是。
但是今天在“蘭晴”的女孩兒提醒了我,也許是因為她沒有拿書,所以任晴天沒有認她,那麼葉銘辛會不會和任晴天一樣,他們的家境和地位那麼好,都是眾人眼熱的地方,所以不得不有所顧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