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問,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,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?
要我說,它就是點燃鴉片的火,在世紀末未來之前,熏得每個人頭暈腦脹的同時又讓人若雲若仙。
我踩著飄悠悠的腳印,一步一步往徐蕊蕊的病房走去,嘴巴抿著抿著就樂,樂著樂著又憂傷,拾起雙手抱著肩膀,暖暖的懷中,好像剛才的擁抱未散。
這是不是也叫小別勝新歡呢?我知道自己用詞不當,卻實在無法用其它的詞來形容自己心中滿滿的喜悅。
是啊,隻是短短的幾分鍾,我都覺得好知足。
朗達拜恩不是說過麼,人一定要有觀想,宇宙會根據你腦中的觀想為你吸引你想要的事物,將你在無形之中指引到將來你想生活的地方,成為你想成為的人,過你想要過的日子。
每個人都希望前方一片光明,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要需求太多,隻要保證在一定範圍內的透亮就好。
就比如我們在黑暗之中開著一輛車,隻要車燈不壞,一路上,保持前方兩百英尺的距離是光明的,我們就可以把車開到自己想去的地方。
我讀到這裏,深刻地對她的觀點表示讚同,“黑夜的前行中,保證兩百英尺的明亮,我們就能達到要去的地方。”
形容的好貼切,也給予了人好大的心靈能量。
所以,我現在也對我的未來充滿很大信心,因為,今天晚上我又會見到他。
發生了這麼多事,我發現我越來越淡定了。
我不再像以前那樣需求的那麼多,不會再去猜想他到底愛的是誰,也不管我們中間橫插著幾個席浠或者幾個席遠山,我隻想著,隻要最後,我們能夠在一起,就好,就已足夠。
我甚至已經不敢奢望要日日相見,隻要在某一個很近的時間內可以相見,就已經心滿意足。
我懷揣著這種看似很蠢的心思,一路上都雙頰發熱,那些不認識我的人頻頻向我投來異樣的眼光,我猜他們不是以為我在有病發燒,就是以為我在少女思春。
臨近病房門口,我看到過道區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大男孩,正對著徐蕊蕊的病房。他上身穿著白色的短袖體恤,下身穿黑色休閑褲,黑色的休閑鞋,鞋底的邊緣有一圈白,上麵沒有一點髒汙,白的雪亮,讓人不難猜出他一定有著輕微的潔癖。
他聽到聲音後,抬頭看我,灰色的眸子沒有一絲光亮,慘淡的仿佛已沒有什麼生命氣息象征,如果不是他剛才的抬頭,我還真的以為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假人。
在他抬頭的那一刻,我有些呆愣,不免覺得此人有些熟悉,我在腦裏開始仔細的搜尋。
是那個男生?那次和昨天傷人的女孩在一起吃飯的男生。
我突然有些佩服自己的記憶力,以前看到一個人三次都記不住,如今竟然把這兩個人記憶的這麼深。
人都說年齡越大,記性越差,而到我這裏卻又反過來了。
但是我有理由,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外貌形象特點真的比較明顯。
那個女孩兒吸引我的是她歪在一邊的孔雀毛頭花,綠色的羽毛綁在黃棕色的小卷發上,鮮明的顏色對比卻沒有顯得俗氣,離遠處看,除了像開屏的小孔雀,再美化的聯想一下,更像頭頂上蹲著一隻小鳳凰,一走一動,羽毛直顫,讓人不想注意都難。
而男孩兒在與其爭執的過程中,曾正麵麵向我這邊一次,僅那一次就讓我心不由得一顫。
劍眉,高鼻,薄嘴唇,不大不小的眼睛,帶點杏核狀,瘦削的臉部線條有些剛硬,打眼一看,就如小時候看的韓劇《藍色生死戀中》的男主俊熙一樣,如果當時不是與任晴飛說著稍有嚴肅一點的話題,我真的會忍不住去找他要簽名,然後送給張雙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