蓋聶聽到後立刻掙脫了衛莊的懷抱,衛莊頓時一臉黑線,頓時有拿起鯊齒砍人的架勢。蓋聶看到衛莊滿臉殺氣,頓時將他攔下。
小莊你別動了,我去開門吧。蓋聶此時及時地攔下了衛莊,蓋聶總感覺衛莊要殺人,他剛才的氣勢,蓋聶在心中默默地想。此時,屋門打開,在門口的是張良。
“子房是否打擾到了兩位!”衛莊很想咬牙切齒地來一句打擾了,被蓋聶一個眼神瞬間安撫住了。
“無妨,子房可以進來。”蓋聶直接把張良請了進去,張良成功地受了衛莊一記眼刀。
三個人一同坐到了屋內的椅子上,“子房,我和小莊剛趕回來,小莊也受了傷,情況緊急,一時之間也未曾問你那邊的情況,你的兩位師兄如何了?”蓋聶率先開口。
“多謝蓋先生掛念,大師兄伏念如今應該是在教學,而二師兄顏路隱居了,不再入世。他們都在齊魯一帶,都未曾走遠,隻不過不能再回小聖賢莊了而已。我最近是在墨家暫居,我和兩位師兄的誌向有所不同,因此如今暫時不能像他們一般,遠離世俗。”
張良把他和其他人目前的狀況大致描述了一番,蓋聶一時之間鬆了一口氣。“對了子房,那些儒家弟子如何?還算安全嗎?”蓋聶不由得多問了一句,此時張良繼續作答。
“他們暫時沒事,不過聽說最近因為方士欺騙了嬴政的原因,嬴政下令搜捕藏在民間的方士儒生,不過,把他們安頓好就夠了。蓋先生,至於日後如何,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。”
張良在描述具體情況之餘還不忘勸了蓋聶一句,衛莊很滿意地看了張良一眼。他最擔心他的師哥又去多管閑事了,如今,由同樣身為儒家弟子的張良親口阻止蓋聶,比他管用。
也可以說比任何人都管用些,衛莊分析了一番。而蓋聶深知張良的好意:“放心吧子房,儒家子弟的去向,蓋某不會再管了。”蓋聶抱拳,頗為嚴肅地保證了一番。
“子房來此,還有何事要問蓋某和小莊?”蓋聶直接切入了正題,兩個人皆猝不及防。
驚歎於蓋聶的轉換能力,“子房想問一問農家之事。”張良也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目的。
“農家之事?不知子房還有什麼樣的疑惑?”麵對著張良,蓋聶此時問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“農家弟子如今的力量如何?他們在何處?”蓋聶想了想,他的確沒有怎麼說過這樣的問題,他比較好奇張良為何會關心這樣的問題,不過他還是鄭重地回答了張良。
“農家力量基本保存下來了,不過由於之前長期的內鬥,農家損失巨大,力量也非常薄弱,如今他們在大澤山的隱蔽處積蓄力量,近期內,不打算有進一步的行動。
不過,張良先生,你問起這個又是何意?而且,蓋某覺得張良先生有事瞞著蓋某!”蓋聶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後,眼神變得銳利和深邃起來,衛莊此時眼神也有些玩味。
他看出了一些端倪,且不說他了解張良。張良即便再聰明,也逃不過他和師哥的眼神,張良從踏入屋子的那一刻起,就暴露了,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,隻不過,蓋聶耐心地等待著張良的提問,也一一作答了。
這個時候,他才詢問起了張良,十分厚道了,衛莊想。衛莊不得不承認,他的師哥蓋聶在感情方麵也許遲鈍些,但是其它方麵,比如察言觀色,比任何人都要精明得多。
因此,他才會在各方勢力的追殺下活得安然無恙,除了憑借高絕的武功,當然還有聰穎的頭腦。
他的師哥能夠隨時識破敵人的陰謀,做出逃脫的計劃。即便他一時疏忽未曾察覺,也會臨時想出脫身之法,總之,他的師哥不會輕易被算計,被傷害。
即便被算計,被傷害了,也終究會逃出生天。而一般人想要在他麵前隱瞞什麼,就是在癡人說夢。衛莊看了看有些詫異的張良,給了他一個頗為不屑的眼神,也像是在看傻子的眼神。想要糊弄或者隱瞞我師哥一些事情,張良,你腦子怕是壞掉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