蓋聶沉浸在回憶中，衛莊不屑打斷，便在旁邊憤憤地看著蓋聶。
蓋聶差不多回憶完之後，便感受到了衛莊熾熱的目光正在灼灼地盯著自己，才想起這一路上隻顧著自己想各種事情，把身旁之人給忽略了，蓋聶頓時覺得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師哥想完了？”衛莊問了一句。
那表情，要多戲謔就有多戲謔，還有些咬牙切齒，蓋聶未曾反駁。“師哥，你覺得少羽會變嗎？”衛莊直接切入了正題，讓蓋聶有些錯愕，亦有些慶幸，終於不為難他了。
“我不確定，或許會吧，也許更為殘酷的一點是，他與嬴政，與帝國有著血海深仇，或許，之前未曾表現出他的所有本性，不知日後是否會變本加厲。”
衛莊卻在此時有些好奇。
“哦？看來師哥對少羽的信心不大啊！”衛莊的語氣暗含了探究的意味，充滿了詭異。
“小莊，我並不了解少羽，我與他是有接觸，但是，並不深。
或許他更多的是對我的尊重和敬仰，不過那也是之前了，若是我與他的立場有所不同，那麼，就連這一點的情感都沒有了。
少羽和天明不同，天明與我相處的時間長，我對他也足夠了解，天明本性善良，雖然有的時候他有些任性胡鬧，但是他的心思單純。而少羽，他的心思縝密了些，成熟了些。”
“正因為不太了解，所以也不敢肯定他是否會產生變化。”蓋聶向衛莊分析了一番。
“師哥的意思是，日後若是參與反秦勢力之時，說不準會越過少羽這一邊？”
衛莊問得直接，蓋聶確實有些無奈，鬼知道他從哪裏聽出了這層意思，蓋聶承認他並不了解少羽，但未曾否認過少羽本人，或許是提起了天明的緣故？
蓋聶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小莊，我沒有這層意思。世事難料，日後究竟如何，必須看形勢而定！”從容作答。
“那師哥覺得，那小鬼會和少羽走同樣的路嗎？”果然，蓋聶默默地歎了一聲，繼而開口。
“或許，他們走的路原本就不同。”
蓋聶感慨了一番，此時衛莊沉思了一瞬，帶了幾分戲謔，那小鬼的確有些意思，不同於少羽那個人，若說小鬼走的道路，衛莊想了一瞬。
“那當然，那小鬼走師哥你的道路。”
諷刺之意盡顯，蓋聶當然聽得出來，“和你一樣固執。”衛莊補充了一句，他很突兀地就想起了在機關城之時，他的師哥倒下後那小鬼說的話。
此時他嘴角輕佻，神情更加神秘莫測了。“師哥，想知道在機關城你昏迷之後那小鬼說了些什麼嗎？”
衛莊的語氣明顯是在引誘，而此時蓋聶也轉過了頭，對於此事他還是上心的。
“那小鬼說了你一路帶他走來的艱難，還有你保護他的原因，以及他必須為你做的事情！”
蓋聶聽著這些，心中充滿了暖意和欣慰，即便他由於昏迷未曾聽到過。但是當別人提及之時，也像是在他的旁邊重複了一遍，與此同時，他也意識到衛莊的話說了一半。
“那小鬼說他必須為你做的事情是堅守承諾，不會退縮，努力成為強者，不當弱者！
嗬，這小鬼，果然有趣。”衛莊想起了當時的場景，不由得感到了有些不可思議和戲謔。
蓋聶確實感受到了天明的決心：“天明所說的話，都是我曾經告訴過他的東西，他還記得，更能夠試著去做到，對於我來說的確是一種幸運，天明已經做得夠好了！”
蓋聶感歎了一聲，便聽到了衛莊的嗤笑。“那小鬼的確足夠相信你，看來，他也要立誌做一個拯救天下人的大俠了。”衛莊此時略帶欣慰地嘲諷了一句，蓋聶頗感無奈。
“小莊，天明可以改變他的道路，不跟隨於我，我不會強迫任何人，也不會因為自己曾經保護過天明就讓天明走與我相同的路。”蓋聶不忘耐心地糾正了一番，衛莊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