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師哥想知道？”
衛莊故意拖長了尾音，帶有了幾分戲謔和神秘之感，蓋聶一陣無奈。
這人一向喜歡吊人胃口，尤其是喜歡吊自己的胃口，不過蓋聶一般都會選擇置之不理，處於沉默狀態。
照這樣看來，其實是自己勝。此刻，蓋聶依舊故技重施。
衛莊拿他沒有辦法：“算了，我所強調的師哥的本性嘛，關乎到你的夢想，你要堅持不懈地走下去的路，以及你的初衷的來源，你的本性是善良仁慈，所以你選擇了守護而不是殺戮。”衛莊說這話時很嚴肅。
蓋聶有一種錯覺，衛莊這樣做並不僅僅告訴自己他的分析，還是在告誡自己。
“小莊，你是想要告誡我什麼嗎？”
蓋聶思索了一番，最終還是決定問了出來，衛莊得意一笑。
“師哥果然聰明，衛莊隻是想告誡一番師哥，不要太過於仁慈，有句話你或許應該聽過。”
“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，師哥，你看看你對自己多殘忍。”
衛莊伸手撫了撫蓋聶的胸膛，輕柔細致，似乎能夠感受到那些傷痕，小心翼翼地對待著他們，生怕讓這個人感覺到了痛楚。蓋聶自然是感受到了，“師哥，這些傷痕，如今，是否會痛？”冷漠的語氣傳來。
蓋聶搖了搖頭，衛莊嗤笑一聲。“是嗎？師哥倒是能夠忍耐，不過當初受這些傷的時候就不一定了。”
衛莊的語氣冷冽而又殘酷，直擊蓋聶內心。“師哥早些休息，我走了！”
衛莊轉身離去，而蓋聶未曾回頭。衛莊是在勸他，雖然言語間有些不善，但蓋聶依舊聽得出來濃濃的關切之意。
他很清楚衛莊一向不會好好說話，他已經勸了自己很多年，蓋聶都記不清是多少次了，前一次他還記得：“師哥，你所追尋的理想國度已經破滅了，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國度。和如今的告誡自己不要仁慈，仁慈就是傷害自己無甚區別。”蓋聶想。
蓋聶沒有多耽擱，轉而自己去休息了。第二天清晨，蓋聶早早地醒來，衛莊也過來了他這邊。
“小莊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，子房並沒有來到此處。”
蓋聶昨天被各種人誇得暈頭轉向，不過還沒有忘了看了看周圍，沒有發覺張良的身影，心中難免有疑，便告訴了衛莊。
“師哥，我知道，不過最近我一直沒有他的消息，隻知道他一直在下邳蟄伏，或許是為了等待他覺得更為合適的人。”
蓋聶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，還不忘拋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想法。
“子房跟少羽相處的時間不短，想必已經了解清楚了他的性格，可能覺得並不適合自己！”
蓋聶猜測了一番，而此時衛莊看向了蓋聶，眼神有些明滅不定。“那師哥呢？師哥覺得少羽適合自己嗎？
師哥又會在這裏停留多長時間呢？”衛莊一瞬不移地盯著蓋聶的臉龐。
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細微的表情變化，不過都失敗了。“小莊，我並沒有像子房一樣，將少羽了解得很是透徹，因此不好做出判斷。
況且，我也沒說過我會去輔佐什麼人，像之前一樣，找尋像嬴政這樣的人。至於何時離開，我想，看具體的情況和時機再做判斷吧！”
兩個人一同走出了房門，天明正好迎了過來。蓋聶臉色閃現過一絲詫異，不過僅僅是一瞬間就被他掩去了。
即便如此，還是被衛莊給捕捉到了，他玩味地笑了一聲。“不錯，小鬼也知道早起了。”蓋聶一驚，衛莊的確把他收斂起來的情緒給表達出來了。
不過，蓋聶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淡然無波。天明此時變換了神色，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情，讓蓋聶想到了從前。
天明立誌要成為強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，“哼！我是要變強的變得和大叔一樣強，自然是必須早起練劍和修習內力了！”
果然，天明又是一番豪言壯誌，蓋聶不僅扶額。
“哦，這樣啊！那小鬼，你還真得費點勁了。”衛莊淡淡地回應了一句，不為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