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哥，你既然選擇了劉邦，就應該明白又是一場苦戰。”衛莊在旁邊忍不住提醒了一番。
“小莊，我自然知曉，劉邦目前的力量與項羽相比太過於懸殊，劉邦不僅需要長時間暫避此人的鋒芒，還要處處受此人打壓忍氣吞聲。
想必這次即便是劉邦先進入鹹陽，也不敢真正在關中稱王。從他自覺還軍灞上的行徑可以看出，他已經做好了暫避鋒芒的準備。”
蓋聶分析了一番，衛莊嗤笑了一聲：“看來師哥已經做好了退避鋒芒，四處逃亡的準備。”
“難道小莊不是嗎？”蓋聶此時轉過頭來，看向了衛莊，眼神帶著疑惑，看得衛莊心顫。
此時他拉近了與蓋聶的距離，與蓋聶額頭相抵，在他麵前溫聲開口：“當然做好了！”
此時蓋聶的神情也柔和了下來，順勢在衛莊的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衛莊此時頗為詭異地笑了一聲，繼而開口：“難得師哥如此主動，小莊怎能輕易放過師哥。”蓋聶頓感不妙。
衛莊的唇直接覆上了額頭，一路向下，吻過了鼻尖，在嘴唇處停留，狠狠地舔吻了一陣，撬開牙關便往更深處探去肆虐，待吻夠了那處，蓋聶終於能夠喘口氣之時，衛莊還未曾停止。
他還在一路向下。
順著下頜，停在了脆弱的脖頸之處，先是伸出舌尖輕觸了一陣，蓋聶一陣激靈，著實被嚇了一跳，緊接著便是令人窒息的深吻，那是蓋聶的敏感之處。
此時他能夠極為清晰地感受到衛莊的吸吮，以及帶來的濕意和觸感，讓蓋聶感到了有些尷尬和無措。
衛莊早就習慣了他家師哥的矜持，也就不會有任何的不滿或者無奈。
每次都是他忘情地親吻著蓋聶，若是師哥能夠回應一小部分對於他來說都是極大的滿足，衛莊兀自想著。
等一切結束後，衛莊重新將蓋聶擁入了懷中。“師哥，那天晚上的火光，你想到了什麼？”
蓋聶神情一頓，頓時明白了衛莊說的是坑殺二十萬帝國降兵的那個晚上。“小莊，我在想多年前的長平之戰，小莊應該知曉我是趙國榆次人。
我想到了那年的冬天下的雪很大，那一年冬天很冷，仿佛是那些枉死的怨靈在控訴著秦國將領的行徑。”蓋聶解釋了一番。
此時衛莊將蓋聶抱得更緊了，他大概有所體會重新想起痛苦的回憶時的心態。
盡管他看見蓋聶的臉上一片淡然，眼睛盯著那片火光從未離開過，而夜色將他的麵容襯得更加冷冽了些。不過，他的內心究竟如何，也許無人能知，他無聲地歎了口氣，更加心疼此人。
“師哥，我想起了韓國在我手中毀滅之時的那場大火。
當時我殺了姬無夜，殺了韓王，斷絕了韓國苟延殘喘的最後一絲希望，親眼看著那個肮髒腐朽的韓國在我手中覆滅，不存在！”衛莊的話語中透露著無盡的冷冽，字字如血，聲聲發狠，那也是一段黑暗的回憶。
“小莊。”蓋聶在他的懷中歎息了一聲，衛莊無非也是想要拯救韓國，不過他要做的和別人都不同，他是想要將腐朽落沒的韓國徹底毀滅，再給予新生，並不是去修補它。
那個韓國，已經無法修複了，隻能連根拔起再賦予它新生，這就是所謂的除舊立新吧！衛莊輕觸了觸蓋聶的嘴唇以示安撫：“師哥，我沒事，我也許不能和師哥感同身受，但是我也可以試著去了解。
不過，終究是不能完全體會。”衛莊的肺腑之言傳入了蓋聶的耳中。
“小莊，你已經做到了，當時的你一定也同當時的我一般，心中感慨萬千。”蓋聶說完，順勢摟住了衛莊的脖頸，直接吻了上去。
“就像小莊的感情，也許我不能全部回應，但是我依舊可以努力回應。”蓋聶順著衛莊的思路解釋了一番，衛莊一時間久久無話，他呆愣地接受著蓋聶的撫慰，自己日久天長的深吻在無形之中也影響了他的師哥，衛莊意識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