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，項王在回到關中後就初定三秦。封章邯為雍王，劉邦為漢王，自己在關中稱王。劉邦被封到了巴蜀之地。
就在這天夜晚，一個人暗自出了項羽的營帳，感歎了句項王必敗便離開了此地。
此時，房間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蓋聶此時聽著衛莊猶疑的語氣，不免歎息了一陣。“小莊，不必顧及什麼。
據我猜測，鹹陽城的大致情況想必流沙已經探查到了。”蓋聶一片淡然。
“秦王子嬰死了，死在了項羽的手中。”衛莊先是拋出了這麼個消息，“他終究是未能躲過去。”
衛莊補充了一句，蓋聶久久無言。蓋聶此時也預料到了這個，也同樣有了感慨。
“秦王子嬰的確是愛國愛民的皇帝，不過，出現得太晚了，帝國已經無力回天了。”他停頓了良久：“還有呢？小莊，除了秦王的情況，鹹陽城還有鹹陽宮那裏的具體情況！”
蓋聶知曉衛莊不會輕易說出口，為了自己，不過具體的他還想知道。“師哥，項羽屠城了，而且，燒毀了阿房宮。”此話一出，衛莊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氣襲來，是蓋聶那處的。
他神色一淩，便聽到蓋聶冷冷地開口了。“原來，就算嬴政不焚書坑儒，那些先代典籍也保不住，他是真的忘了小聖賢莊對他的救命收留之恩，鹹陽城已經是座死城了！”
蓋聶根據衛莊的情報得出了一係列結論，衛莊隻能承認。“師哥，那裏的所有人都差不多死在了項羽手中，之前約法三章留下來的秩序徹底被破壞，活著的也成為了奴隸。”
衛莊補充了一句，換來的是蓋聶沉重的歎息。“罷了，小莊，和我去看看吧！”蓋聶提議道，衛莊卻在此時瞳孔一縮，他立刻上前阻止了蓋聶將要拿劍動身前往的動作。
“師哥，我不是說過嗎，你不能去。況且，項羽的軍隊已經離開，即便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。”
蓋聶依舊在掙紮，衛莊一個發力將他按在了床榻上，衛莊直接壓在了他身上。
“師哥，你救不了他們，現在過去已經晚了，你明白嗎？”衛莊低下身，在蓋聶耳邊開口。
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，“小莊，我隻是去看看，既不是去殺人也不是去救人。”蓋聶的語氣透露著淡然平和，讓衛莊的神情一震。
他低頭看去，一切隻是他的錯覺而已。他的師哥一臉淡漠，神情也隻是透露著冷冽，並沒有絲毫的怒氣或者不甘，他放開了對蓋聶的束縛。
“師哥，你確定要去嗎？”就是這一副淡然的神情，讓衛莊徹底敗下陣來，他無力地開口。
“小莊，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看看的。”蓋聶已經起身，轉頭看向衛莊，溫言溢出。
衛莊定了定神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們出發吧！”衛莊冷冷地開口，即刻便走了出去。
蓋聶跟在他的身後，沒過了多久便與他並肩而行。他們使用輕功，在遠處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，蓋聶看到了不遠處的火光，他知道那是驪山阿房宮的方向。
或許，這也是另一番人間地獄，火光，血跡，還有屍體。蓋聶站在城頭上，視線向下，看到了一具具屍體。
他沒有往裏麵走，外部的血腥味和火光已經讓他窒息止步，越往裏走死亡氣息越重，血腥味越濃，火光灼燒得人的眼睛和心越疼。
蓋聶倒不至於受不了血腥味，堆積的屍體以及火光，記憶中，這樣的景象他見過無數次，也親身經曆過，隻是，這是他曾經相處過的少年給他留下的，和天明的年紀隻差了兩歲而已，蓋聶在思索期間看到了一個人影閃現。
他立刻追了過去，那人在他麵前停下。“大叔，這是少羽幹的？”天明看著鹹陽城內的景象，神色一片冰冷，衛莊感覺到了熟悉的殺氣，頓時想到了之前房間內的情況。
“是你，你當時在你大叔房間的附近。”衛莊反應過來了一些事情，不由得有些驚愕。
“不錯，當初我的確在附近，聽到了你們的對話，才親自趕到這裏看看，大叔，這是真的，對嗎？少羽屠了城，殺了子嬰，燒毀了阿房宮，還有那些典籍。”蓋聶點了點頭。